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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边关兵王:从领娶罪女开始崛起 > 第470章 帝心如渊(第1页)

第470章 帝心如渊(第1页)

凌川深知,近些年来,这支来自岛国的势力迅速崛起,屡屡侵扰东疆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径之残暴,令人发指。

他们极其擅长水战,战舰轻便迅捷,使得以厚重沉稳见长的大周水师屡次追剿失利。

双方最近一次大规模交锋是在两年前的乌湖岛,东海水师精锐尽出,意图毕其功于一役,结果却遭遇惨败,数千战舰沉没,数万将士血染碧波,尸骸几乎覆盖了整片海域……

此战之后,东海水师元气大伤,士气低迷,而大和水军则愈发猖。。。。。。

夜雨如针,刺破江南三月的薄雾。沈昭站在长安城外的官道旁,望着远处一队巡道学堂新卒列队前行,背影笔直如松。他们肩扛铁镐、腰悬铜牌,脚上草鞋已磨出毛边,却无人喊累。这是第一批由“守路学堂”培养出的正式弟子,即将奔赴各地主持民修工程。沈昭手中握着一封刚收到的密信,字迹潦草,来自岭南??那里有三十六个村寨联名请修“云梯道”,因山势险峻,旧路崩塌多年,孩童上学需攀藤而行,已有七人坠亡。

他将信折好,塞入怀中,转身走向马车。身旁随行的是程砚派来的副手林骁,一个曾在狼脊谷死里逃生的北狄少年,如今已能用流利汉语诵读《守路全录》。林骁低声问:“岭南瘴气重,毒虫横行,又无官府支持,真要去?”

“正因为没人去,才必须去。”沈昭轻声道,“师父说过,最黑的地方,才看得见光。”

马车启程当日,长安百姓夹道相送。有人捧来热粥,有人递上干粮,更有白发老者颤巍巍地献上一双亲手缝制的牛皮靴,说是替死去的儿子还愿??那孩子曾参与修建浙东栈道,死于落石。沈昭一一接过,不言谢,只在每件物品上系一条蓝布带,那是“守路人”的标志。

一路南下,春寒未尽。行至荆湖之地,忽闻前方传来哭声。原是一座小村正为死者出殡,棺木简陋,抬棺者皆是妇孺。打听得知,村中唯一通往镇上的石桥被洪水冲垮,郎中无法过河施救,病人拖延七日,终告不治。村民本欲集资重修,却被里正以“擅动官道基址”为由拘押三人,至今未放。

沈昭当即下令停车,亲赴县衙交涉。县令是个瘦脸小吏,眯眼打量这位戴铜牌、佩短刃的外来者,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朝廷命官行事?”

沈昭不动怒,只从行囊取出圣旨副本展开:“‘民修官助’四字,可是陛下亲笔。若大人执意阻挠,我可代呈御前,请旨彻查。”

县令脸色骤变,支吾片刻后悻悻退让。当夜,沈昭率队进驻村庄,点起篝火,召集村民议事。他蹲在地上,用炭条画出一座拱桥草图,讲解如何用本地青石垒砌墩台,再以杉木做梁。一位老木匠凑近细看,忽然老泪纵横:“这……这和我爷爷留下的《造桥谱》一模一样!”

“祖宗传下来的智慧,不该断在我们手里。”沈昭站起身,声音沉稳,“明日开工,我不走,桥不成,我不走。”

七日后,新桥落成。桥面宽可并行两车,两侧设矮栏防滑,桥心刻一方铭文:“此桥无名,唯记人心。”竣工之时,全村老少跪地叩首。沈昭扶起众人,只说一句:“你们修的不是桥,是命。”

消息传开,周边十余县震动。原本观望的乡绅纷纷主动捐料出资,连一向冷漠的州府也悄然送来百根楠木,附书称“聊表敬意”。然而,沈昭清楚,这只是表象。真正的阻力,藏在更深的暗处。

进入岭南界后,形势陡变。山路愈发崎岖,驿站荒废,沿途村落闭门锁户。几次夜间宿营,都有冷箭擦身而过,箭尾无羽,显然是山中猎户所用土弓。林骁警觉起来:“有人不想我们进山。”

沈昭却不慌,反而命人每日清晨在路口留下粮食与盐巴,并张贴告示:“巡道队至此,只为修路,不夺一物,不伤一人。”又让随行医者免费诊治村民疾患,发放驱瘴药丸。起初无人理会,直到一名高烧垂危的孩童被救回性命,其父才跪地痛哭,道出实情:此地曾有商队假借修路之名,诱骗壮丁入矿,十不存一,故百姓视“修路人”如虎狼。

沈昭听罢,沉默良久。次日,他在村口立碑,亲自执铲挖下第一锹土,然后当众焚毁所有文书凭证,只留一块铜牌悬挂树上:“我若欺民,天诛地灭;路若不成,我葬于此。”

人心渐暖。半月之内,陆续有猎户、樵夫前来投工。他们熟悉地形,知晓何处岩层稳固,哪段坡道易塌。沈昭待之如兄弟,同吃野菜羹,共睡茅草棚。工程启动第三十八天,主桥基座终于筑成。那夜风雨大作,山洪暴发,眼看新筑堤坝即将溃裂,百余人冒雨抢修,泥浆没膝,呼声震谷。沈昭亲自扛石填堰,手臂被碎石划开一道深口,血染红半幅衣袖,仍不肯退下。

黎明时分,洪水退去,堤坝安然无恙。众人瘫坐泥中,相视而笑。一位年逾六旬的老石匠拄锤走到沈昭面前,忽然双膝跪地:“老汉一生凿岩三百丈,今日方知,石头也能听懂人话。”

工程推进至最难一段??“鹰嘴崖”。此处绝壁千仞,下临深渊,古藤缠绕,猿猴难攀。旧路仅容单人侧身通过,每逢雨季必有滑坠。沈昭勘察三日,提出架设悬索桥方案,需在两岸岩壁打入铁锚,再牵引粗缆横跨峡谷。然此地无铁矿,运输艰难,且施工风险极高。

就在众人踌躇之际,一名少女自山中走出。她身穿麻布短袄,背负竹篓,眉目清秀却带着风霜。她自称阿箬,父亲曾是前朝铸铁匠,因拒为贪官伪造假币遭害,母亡后她隐居深山,靠采药为生。她说:“我知道哪里有铁脉。百里外的老矿山,废弃八十年,但坑道尚存,炉渣堆里还能炼出好铁。”

沈昭大喜,立即组织探矿队随其进山。果然,在一处塌陷矿井深处,发掘出大量未耗尽的铁矿残块,更有前朝遗留的鼓风炉基座完好。众人连夜修复炉灶,以木炭熔炼,七日出炉第一批熟铁。当第一根铁锚锻造成型时,全队欢呼如雷。

悬索桥开工那天,沈昭举行祭山仪式。按南方习俗,以酒洒地,焚香告天。他朗声道:“山有灵,石有魂,今借寸土铺坦途,愿以心血偿自然。若有损毁,我辈必复之;若有遗忘,我辈必唤之。”

钢缆缓缓牵引过谷,首段桥板稳稳架设。百姓争相传看,惊叹不已。孩子们在桥头奔跑嬉戏,老人抚摸光滑的护栏,喃喃道:“活了七十岁,第一次觉得脚下踏实。”

然而,就在全线贯通前夕,一场阴谋悄然逼近。

那一夜,沈昭正在帐中核对账册,忽觉空气异样。他猛然抬头,只见帐篷角落阴影微动,一道寒光疾闪而来!他本能翻滚,匕首擦颈而过,划破衣领。刺客动作极快,落地即退,身形矫捷如狸猫。林骁闻声冲入,挥刀拦截,两人在帐外交错数招,刺客竟以奇诡步法脱身,跃上屋顶,消失于夜色。

搜查现场,发现一枚遗落的铜扣,样式奇特,非民间所有。沈昭凝视良久,忽然想起什么,翻开随身携带的一份旧卷宗??那是程砚早年从北境带回的情报抄本,记载着一个名为“断脉会”的秘密组织。该会源于前朝覆灭时一群失势贵族与叛逃工匠组建,宗旨竟是“毁尽天下通途,使万民困守孤地,重建门阀秩序”。他们认为,道路畅通导致寒门崛起、血脉混杂,乃乱世之源。多年来暗中破坏桥梁驿道,手法隐蔽,从未暴露。

“原来他们一直存在。”沈昭面色沉重,“不仅南方,北方归语道也曾发生多起‘意外塌方’,当时以为是地质问题,现在想来……怕是他们的手笔。”

林骁咬牙:“难怪我们在各地修路都遇阻挠,这不是个别贪官作祟,是一张网。”

沈昭点头:“他们惧怕的,正是‘人自为路’的力量。一旦百姓不再依赖朝廷恩赐,门阀世家便失去控制根基。所以他们要斩断每一根萌芽的希望。”

次日清晨,沈昭召集全体队员,公开揭露“断脉会”之事。他并不渲染恐惧,反而语气平静:“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打破某种旧梦。有人不愿醒来,便会出手杀人。但记住,他们可以杀我们一人,却杀不尽千万执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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