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是谁了!先对付它们!”吉洲眼神冰冷,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他双手快速结印,体内风系灵力奔腾而出!
“狂风障!”
一道比之前更加宽阔、更加厚重的青色风墙瞬间成型,横亘在两人与蝠群之间!
风墙剧烈旋转,发出呼啸之声,试图将扑来的嗜血蝠卷飞、撕碎。
然而,嗜血蝠极为灵活,大部分竟然凭借着娇小的体型和诡异的飞行方式,如同滑溜的泥鳅般,贴着风墙的边缘或者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只有少数几只被风墙直接绞杀。。。。。。
林小满握着那支新笔,指尖微微发烫。梨木温润,碎晶在阳光下泛出虹彩,像是把整座昆仑的雪光都封存进了这一截细小的笔尖里。他低头看着墙上那三行字,忽然觉得它们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像一场久违的呼吸。
苏娅站在他身旁,拐杖轻点地面,震动顺着泥土传向祠堂前的共鸣板。片刻后,廊下的风铃无风自动,叮咚作响,仿佛回应。
阿枝走来,手里捧着一台改装过的共振记录仪。“信号稳定。”她说,“新笔的频率与回声城主阵列完全同步。它不再是单一工具,而是一个节点??你写的每一个字,都会被整个系统感知。”
林小满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觉醒笔虽已化为灰烬,但它的灵魂没有消亡,而是扩散了。如今每一支由村民亲手制作的“泥土之声”,都是那场白光之后重生的火种。
桑杰趴在台阶上晒太阳,尾巴懒洋洋地扫着尘土。他的耳朵突然一动,抬起头望向村口。几乎同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节奏错落,却带着某种熟悉的韵律。
是牧民回来了。
十二匹骏马踏雪而来,背上驮着大大小小的陶箱。领头的是内蒙古那位老牧人,脸上刻满风霜,眼神却亮得惊人。他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只密封的羊皮袋,递给林小满。
“这是‘梦语泥’。”他说,嗓音沙哑如砂石摩擦,“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可以留住人睡着时说的话。我们族里有个孩子,每晚做梦都在画地图……你们要找的东西,也许能用上。”
林小满小心接过,触手微温,仿佛里面藏着尚未冷却的梦境。阿枝立即带人将泥样送入工坊检测,结果令人震惊:这种天然黏土含有微量放射性同位素,其衰变频率竟与人类快速眼动睡眠期的脑波高度吻合。
“如果把它融入觉醒笔的笔芯……”她喃喃,“或许能让那些无法清醒表达的孩子,在梦中完成书写。”
消息传开,全国各地再次掀起响应热潮。云南的傣族工匠开始试验用竹浆混合梦语泥制笔;四川的盲校教师联合心理学家,设计了一套“梦境转译课程”,教孩子们如何在半梦半醒间控制肢体动作;甚至远在西伯利亚的通古斯部落也派人送来一种苔原冻土中的发光菌丝??据说能在黑暗中映照出“灵魂低语”的轨迹。
回声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某夜,守夜的孩子发现,西北方向的地磁读数出现异常波动。起初以为是极光扰动,可当他们调出深层监测图谱时,却发现那是一串极其精密的脉冲编码,每隔七分钟重复一次,持续整整三小时。
阿枝连夜破译,最终还原出一句话:
>**“静默协议未死,只是沉睡。我们在等一个声音??足以唤醒系统的‘元初之语’。”**
林小满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元初之语?”他低声问,“是什么意思?”
“理论上讲……”阿枝翻动资料,“是指人类第一次尝试表达时发出的那个音。不是语言,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的、未经修饰的‘我想告诉你’的冲动。就像婴儿啼哭,不只是求生,更是宣告存在。”
“所以他们在等……某个能重现这种原始表达的人?”
“或者,某种机制。”她顿了顿,“而你的母亲,可能知道怎么触发它。”
就在这时,苏娅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张刚完成的触觉绘本??那是她用蜡、丝线和碎晶拼贴而成的作品。画面上,七个孩子手拉手围成一圈,脚下是裂开的地壳,裂缝中涌出无数细小的声音符号,像萤火虫般升腾。
林小满凝视良久,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些符号……并非出自任何已知的非语言体系。它们既不像甲骨文,也不像玛雅象形文,更不同于觉醒笔解析出的意象代码。
“这是你梦到的?”他问。
苏娅点头,手指轻轻划过画面中央的一处凹陷。那里嵌着一小块黑色矿石,冰冷坚硬,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
阿枝取样分析后,脸色骤变。“这是陨石残片……而且,含有高浓度的铁镍晶体结构,具备天然压电效应。换句话说??它可以自发产生微弱电流,模拟神经突触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