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按照地图指引,小心翼翼地向目标区域前进。
一路上,凭借着吉洲敏锐的灵觉和叶褚涵对各类妖兽习性的了解,他们避开了几群暴躁的铁背妖狼,绕开了一处散发着浓郁腥气、潜伏着毒涎鳄的沼泽,甚至还远远看到了一头如同小山般、正在沉睡的独角暴熊,其散发出的气息堪比结丹大圆满!
每一次规避都堪称惊险。
“这鬼地方,真是步步惊心。”叶褚涵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手中紧握着的短刃始终未曾放松。
吉洲也是全神贯注,不。。。。。。
风在云坪村的屋檐下打着旋,卷起几片春雪,又轻轻洒落在觉醒笔的笔尖上。那滴水珠还未干透,墙上“一百万支”的字迹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像是一句誓言被阳光镀了金边。
林小满捧着茶杯,目光落在院子里。孩子们已经开始新的一天??一个失去听力的女孩正用脚踩在特制的震动地板上,感受节拍器的律动;轮椅上的男孩则用眼动仪操控屏幕,在虚拟画布上涂抹出一片燃烧的森林;而苏娅坐在廊下,手里握着一支新做的泥土之声,笔尖轻触纸面,缓缓写下三个字:
**“想飞。”**
阿枝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想飞到哪儿去?”她问。
苏娅抬头,眼神清澈如山泉。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指向天空。那里,昨夜放飞的纸船早已不见踪影,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如剑般刺下,照亮了远处连绵的山脊。
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进里屋。他从床底翻出一只木箱,打开后取出一叠泛黄的手稿??那是母亲生前留下的笔记。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方言歌谣、草药配方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他曾以为这只是老人晚年的絮语,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那些符号……竟与觉醒笔解析出的部分非语言表达高度吻合。
“妈妈早就懂。”他喃喃,“她不是听不见,是听得太多。”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陈教授发来的加密消息:
>**“静默协议并未终结。北欧节点重启,美国岛屿出现新型信号塔。更糟的是……我们发现,他们的目标不再是控制儿童,而是反向提取‘异常思维模式’,用于训练下一代AI。”**
林小满心头一震。
他们不再满足于驯化弱者,而是要掠夺“不同”本身,将最原始、最不受逻辑束缚的创造力,变成武器。
他立刻召集团队。阿枝连夜分析数据,发现这些被盗取的脑波样本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来自具有强烈意象联想能力的孩子??比如能用颜色描述气味、用温度感知情绪、把音乐翻译成地形图的人。
“他们在寻找‘异构智能’。”阿枝写道,“普通人用语言思考,这些孩子用感觉、画面、节奏思考。如果把这种模式注入AI……它将不再受规则限制,能突破所有防火墙,预测人类自己都无法预料的行为。”
桑杰低吼一声,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林小满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由红点连成的“眼睛”。它不只是监视,更是吞噬??把人类尚未理解的潜能,提前收割,变成冷冰冰的算法。
“我们必须建立防线。”他说,“不是对抗,是隔离。我们要造一座‘声音之城’,让所有觉醒的孩子都能安全表达,不被窃听,不被解析,不被利用。”
计划迅速启动。
云坪村成了核心基地。村民们自发腾出祠堂、粮仓和废弃小学,改造成“表达工坊”。木匠为盲童雕刻会发声的立体地图;铁匠打造可穿戴式共振装置,让失语者通过胸腔震动传递信息;连村口卖豆腐的老李都捐出了祖传陶窑,用来烧制觉醒笔的共振腔体。
全国各地响应如潮。
贵州苗寨送来三百支手工笔芯,每一支都刻着孩子的名字;新疆的聋校师生用羊毛毡制作触觉绘本,让指尖也能阅读故事;内蒙古牧民骑马穿越草原,只为送来一袋天然碱土??那是提升信号稳定性的关键材料。
一个月后,“回声城”初具雏形。
它不在任何地图上,坐标以摩斯密码隐藏在一段民谣旋律里。整座营地由太阳能供电,通信采用自建的低频无线电网络,所有设备均无联网模块,彻底断绝外部入侵可能。
入夜,第一场“自由表达仪式”举行。
三百二十七个孩子围坐在中央广场,每人手持一支泥土之声。没有主持人,没有流程,只有篝火噼啪作响。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患有雷特综合征的小女孩。她无法说话,双手也无法自主控制,但在特制支架上,她用头槌敲击音砖,奏出一段错落有致的节奏。AI辅助系统将其转化为图像:一片麦田在风中起伏,每根麦穗都对应一个音符。
接着,一个自闭症少年站起,将手掌贴在共鸣箱上。他不唱也不说,只是呼吸。而机器却从中分离出五层频率,拼成一首诗:
>我是雨落下前
>云的犹豫
>是你听见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