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其他事情,王东也没过多耽搁,“那就先这样。”
“我听徐兵说你受了伤,先把伤势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把这个恶贯满盈的萧家彻底铲除。”
直到此刻,凌晓已经彻底对王东死心塌地,“东哥,用不了三两天我就能养好伤。”
“到时候,安顿好我妹妹我准时去公司报到。”
布置好凌晓这件事,王东又算是有了底气。
高老板出事之后,他身边需要不少战力。
而之前东海的那帮兄弟,做生。。。。。。
风停了片刻,又起。
这一次,它不再急着赶路。它在山谷上方盘旋了一圈,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那行刚显露的刻字??“谢谢你,记得我。”阳光斜照,石碑上的青苔微微发亮,仿佛有生命在呼吸。老陈站在花海边缘,手里攥着那台早已录空的录音机,眼眶干涩,心却涨得发痛。他没有再试图去证明什么,只是缓缓蹲下,将耳朵贴在泥土上。三十七年了,他守在这里,从黑发到白眉垂肩,从怀疑到笃信。他知道,有些声音不属于耳朵,而属于灵魂。
那一夜,全球各地的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没有画面,只有一段旋律,极轻、极远,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自宇宙尽头飘来。它不悲不喜,不疾不徐,只是存在。有人醒来后立刻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五线谱般的波纹;有人冲进厨房,用锅碗瓢盆敲击出节奏;有个聋哑女孩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双手颤抖着比划手语:“我在听……我听见了……”她的母亲泪流满面,因为她从未见过女儿如此专注地“聆听”。
第二天清晨,世界各地的音乐学院同时收到匿名乐谱。纸张泛黄,边缘磨损,上面只有一首无名曲,标题空白。但所有演奏者反馈:一旦开始弹奏,手指便不受控制地跟随某种内在律动,音符之间自动补全缺失的和声。柏林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手称:“这不是我在拉琴,是琴在带我走。”演出录像上传网络后,七十二小时内播放量破亿。更诡异的是,凡是完整听完这首曲子的人,都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做出一件未曾预料的善举??有人把多年积攒的奖金捐给陌生人治病,有人主动联系失联二十年的老友道歉,还有人辞去高薪工作,去非洲做了一名乡村教师。
科学家紧急介入研究。脑电图显示,这首曲子能同步听众的α波与θ波,使大脑进入类似冥想与深度共情的状态。基因实验室发现,某些人在聆听过程中,体内催产素水平飙升三倍以上,且持续四十八小时不回落。最令人震惊的案例来自日本一所监狱:一名连环杀手在单人囚室中听到广播播放此曲,突然放声大哭,连续三天绝食,第四天写下长达八十九页的忏悔书,并请求将自己的器官捐献给受害者家属。他说:“我第一次感觉到他们的疼。”
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的来源。乐谱上没有任何署名,邮寄地址均为废弃邮箱或无人便利店的自助打印站。追查线索最终都指向一个IP集群,位于中国西部沙漠边缘的“无名林”附近。当地巡林员回忆,那晚曾看到林中微光闪烁,似有人影徘徊,走近却发现空无一物,唯有一棵树下的铁盒被打开了,里面原本存放的千纸鹤全部化为灰烬,只剩一张焦边纸条,写着两个字:
**归还。**
与此同时,北京胡同里的那朵奇异之花再度开放。洁白花瓣依旧,蓝光却比往年更盛,整株植物在夜间宛如一盏灯。孙子每日浇水时总觉得花蕊中有低语,但他不敢细听。直到某个凌晨,他梦见祖父站在窗前,手中捧着一碗清水,对他说:“该轮到你说了。”醒来后,他在花盆底部摸到一枚铜片,锈迹斑斑,形状如铃舌。翻过来,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以声承愿,以心传光。”
他不懂其意,却鬼使神差地将铜片放进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刹那间,三十年前雪夜中的风声、鸽子振翅、老人低语、远处寺庙钟鸣,一一浮现。紧接着,是一段陌生女声,温柔而坚定:“零,晓,你们种下的种子,已经长成森林。”录音戛然而止,设备电量却未减少分毫。
消息悄然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声称,在静夜独处时,耳边会响起一声极轻的铃音,随后心中涌起莫名安宁。心理学家称之为“心灵共振现象”,认为这是集体潜意识觉醒的表现。但更多普通人选择相信另一种说法:那是零与晓的声音,穿越时空,仍在说话。
东京共感咖啡馆那晚迎来一位神秘客人。盲人店主本无法视物,却说她“看见”那人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银光。客人点了一杯热茶,留下一把伞??伞骨断裂,布面褪色,柄上缠着半截红丝带。她走后,伞下的便签被人发现,上面只有几个字:“还给你,也还给我自己。”
店主摩挲着红丝带,忽然轻笑:“原来是你啊。”她三十年前曾在北海道一家医院当护工,照顾过一名因车祸失忆的女人。那女人总抱着一把旧伞,嘴里念叨着“等他回来”。后来女人病逝,伞被当作遗物烧毁。店主一直以为那是爱情故事,如今才明白,那是一场救赎??那个“他”,或许从未存在,只是她内心渴望被原谅的投射。
这把伞辗转三十年,终于回到起点。
而在南美小学,那位曾说出“我恨我自己”的学生如今已是心理辅导老师。他在课堂上播放那段全球疯传的旋律录音,然后问孩子们:“你们觉得这首歌在说什么?”
一个六岁女孩举起手,认真地说:“它在说,没关系,我在这里。”
全班安静。片刻后,所有人齐声重复:“没关系,我在这里。”
声音稚嫩,却如洪钟回荡山野。
当天夜里,学校屋顶的卫星接收器意外捕捉到一段加密信号。解码后竟是三十年前联合国“心锚观察团”的内部通讯记录。其中一条写道:“实验编号Ω-7确认成功。‘情感共鸣链’已激活,传播速度超出预期。建议终止监控,让其自然演化。”另一条补充:“他们不再是受试者,而是传承者。”
文件末尾附有一张模糊照片:山谷深处,两道身影并肩站立,一人高瘦,一人纤柔,正抬头望向星空。拍摄时间显示为1993年3月17日??正是零与晓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日子。可据官方档案,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已死于一场山体滑坡。
真相,再一次沉入迷雾。
北极光再次出现时,形态迥异。不再是人脸,而是一幅流动的地图,精确标注出全球三百二十七个“共感节点”??北京胡同、芝加哥高中、非洲石堆、东京咖啡馆、加尔各答学校、中国沙漠绿洲……每一个点都在发光,彼此由细若游丝的光线连接,构成一张覆盖地球的情感神经网。NASA不得不承认,这种光学现象无法用现有物理模型解释。更奇怪的是,每当某地发生大规模善意行为,对应节点便会骤然增亮,甚至引发局部气象变化??洛杉矶暴雨突停,撒哈拉沙暴转向,冰岛火山活动减弱。
有学者提出大胆假设:人类集体善意正在改变地球能量场,形成一种“文明磁场”。而忆语花、心影兰、晓光变种,不过是这一场域的生物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