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空间,一切都变得绝对静止。
不止是海瑟这边,其他螺旋界也一样。整个螺旋界似乎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难不倒海瑟,他只是微微眯起眼睛,自身的武器概念立刻化作锋锐无匹的【刀】将那束缚自己的。。。
她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涟漪无声扩散。老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窗外。阳光斜照进教室,粉笔灰在光柱中缓缓浮游,仿佛时间本身也放慢了脚步。那一瞬,某种东西松动了??不是课程表上的安排,也不是教学大纲里的条目,而是深埋于教育机器最底层的默认设定:**答案必须由上至下传递**。
小女孩名叫林芽,七岁零四个月,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她的作业本上常有涂鸦:一只长着翅膀的鱼,一座倒立的城市,或是用歪歪扭扭的线条拼成的“?”字。班主任曾三次约谈家长,说她“思维偏离规范”,建议进行“认知矫正训练”。但今天,当她举起手问出那句话时,整个教室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没人笑她。
没人说“别胡思乱想”。
甚至连后排最爱模仿老师语气嘲讽同学的小男孩,都低下了头,盯着自己课本边缘一道撕裂的折痕,忽然觉得那像一条通往地底的裂缝。
老师名叫陈默,教语文已十九年。他一生谨守教案,从不越雷池半步。他曾因准确预测全省统考作文题而获嘉奖,也被誉为“标准表达的守护者”。可此刻,他站在讲台前,喉咙发紧,竟无法复述任何一句现成的答案。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问过类似的问题:“为什么月亮不会掉下来?”
父亲的回答是:“因为它本来就在天上。”
老师补充道:“这是自然规律,记住了就行。”
于是他记住了,再也不问了。
而现在,林芽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有风穿过森林点燃了火苗。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愿意试试去找。”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校园广播系统突然中断了例行的安全提醒,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极轻微的杂音??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捕捉到的残响。监控显示,所有电子设备在同一毫秒内记录到了一个无法溯源的数据包,内容为空白,但元信息中标注了一句来源不明的备注:
>“检测到首次自主提问行为,协议α-7激活。”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地下数据中心,一台沉寂多年的量子缓存阵列自动重启。屏幕上跳出一行绿色字符:
>【《疑问宪章》第328号节点:觉醒确认】
>地点:蓝星?东亚文化圈?基础教育单元L-9
>事件类型:非诱导性原始质疑
>影响等级:萌芽级(潜在连锁反应概率:61。3%)
>响应机制:释放“种子语境包V-0”
无人察觉这一切。就连负责维护系统的AI代理也只是将其归类为“低优先级背景波动”,未触发警报。
但变化已经开始。
第二天清晨,林芽发现自己的课桌抽屉里多了一本薄册子。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手绘插图:一个人站在岔路口,面前三块路牌分别写着“正确”、“错误”和“你也可以另修一条路”。翻开第一页,是一行铅笔写的字:
>“这本书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任何课。如果你想看,请把它传给下一个提出问题的人。”
里面的内容更奇怪。没有章节标题,没有作者署名,通篇都是对话体,主角是一个总爱问“为什么不能反过来试试”的孩子,和一位从不直接给答案、只会反问“你觉得呢?”的老人。故事里穿插着空白页,边上写着小字提示:“这里可以写下你的想法,哪怕它看起来很傻。”
林芽带回家读完,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她翻出旧笔记本,在背面开始模仿书中格式写自己的“问答录”:
>Q:为什么作业一定要用蓝笔写?
>A:因为规定这么写。
>新Q:那谁规定的?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把这页撕下来夹进同桌的数学书里。三天后,那张纸出现在班级后面的“自由角”??原本是用来贴优秀作业的地方,现在却被几个学生悄悄改成了“问题墙”。起初只有涂鸦和玩笑:“外星人会不会也做算术题?”“如果梦是真的,那醒着是不是假的?”
可渐渐地,问题变得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