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家的时间术式违背了原则救了本该死去的五条悟,代价是用使术者死去,如果现在要让白鹿千寻复活,那必然要五条悟按照原来的剧本死去。
“所以,不管怎么选择,我们都不会在一起吗?”第二天五条悟又找到白鹿家的管家横山裕询问破解之法。“如果没有办法破解的话,大叔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和千寻的往事呢?”
横山裕思考了一会儿,说:“可能是不想看到小姐就这样被爱人忘记。你别忘了,我的爱人也是白鹿家的,所以,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痛苦吧。”
“哎,真是邪恶的想法呀。”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白鹿雪已经醒过来,闹着侍女要找爸爸。五条悟熟练地接过女儿,同时接过侍女手上的辅食,“太可怜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孤儿鳏夫’相依为命了。”
“……五条先生,没有这个词语,不要误导小小姐。”
“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五条悟先喂了白鹿雪喝奶,但小孩子好像有不同的想法,踩在五条悟的大腿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不去吃早餐。“雪酱,不吃东西的宝宝不是乖宝宝,而且会长不高的。好歹你爹一米九,你要是太矮了,我以后牵你的手都得蹲着了。”
白鹿雪还是不配合,在五条悟的大腿上蹦蹦跳跳,不愿意把脸转过来。两只像莲藕一样的胖手臂环住五条悟的脖子,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就算是五条悟也不能知道白鹿雪真实的想法,把孩子抱回去睡肯定是不可能的,最起码要喂些东西再放回床铺。
横山裕看着哄孩子的五条悟,脸上笑眯眯的,又突然开口对五条悟说:“五条先生该回去了。白鹿家的大人们要回来了。”
五条悟点点头,虽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也害死了人家的女儿,五条悟清楚自己应该尽量少在白鹿家家长面前晃悠。“关于千寻的术式,您应该有资料吧。”
“我之后会将小姐的研究资料传递到五条家。”在五条悟被封锁在狱门疆后,白鹿千寻做了很多尝试,想要通过术式回到过去,可是因为咒力不够强大,没有传送的准确的时间,笔记上的内容记录了发动术式需要的条件。
五条悟抱着白鹿雪离开了白鹿家,五条家的车早在外面候着。自从他决心要到高专念书后,五条家和他的关系变得很差,倒是因为这次灾难,五条家的人终于知道有个最强的家主的好处,不管家主听不听从那些长老的摆布,起码命是保住了。当知道五条悟还有个孩子,是有咒力的,术式虽然不是五条家的无下限术式,但也捡了白鹿家的便宜,所以在对待孩子的照顾上,比对五条悟本人还要尽心尽力。
五条悟把白鹿雪哄睡后,把她放进婴儿床。为了照顾白鹿雪,他把婴儿床也搬到自己的卧室。五条悟也终于有时间翻开这本笔记本。
[第一次尝试,时间回溯成功,但只回溯到自己的时间线,没有跟悟重叠,为什么呢?明明12月20号能在学校找到悟,但现实是悟的时间被提前了,和他刚好错过。]
五条悟记不清20号那一天自己为什么不在学校,好像一直在和千寻错过,手机也坏掉了。难道是自己的结局无法更改,才会有这样的“错过”?
[第二次尝试,不应该在涩谷事件之前,只要在悟进帐之前提醒他杰的尸体被诅咒师占领了。落地的地点变成了敌人的老巢,没见到悟就GG了。难道术式会看穿我的内心,故意给我定的地点?]
也许咒力不够的缘故,千寻能选择回溯的时间,却不能选择回溯的地点。五条悟想,如果真能回溯时间,并在进帐之前告诉他这个消息,或许他就不会被封印,或许就不会有惠被喂宿傩手指的可能。
[第三次尝试,在悟被封印之前成功推开他,但我封印了。忘了宿傩还有个里梅的帮手,他把宿傩手指喂给了惠,虎杖还被喂了十根手指,悟腹背受敌,悟死亡结局提前。]
五条悟摇摇头,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千寻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改变不了结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经过三次时间回溯后,千寻咒力用尽,陷入枯竭状态。所以,她才想借用犹太的咒力作为媒介看看未来发生的事。结果成了,发现自己战死在新宿决战中。
或许并不是千寻咒力不够,而是千寻的思路就是不对的。在这条时间线上,他封印已经变成事实,不能去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前几次千寻实验的结果就是不可能实现。换而言之,现在千寻已经死了,不管以后是否能运用时间回溯,这个“已死”的事实都无法改变。
五条悟靠着椅背,抬头看向天花板,白鹿千寻给他留下了死局呀!原想靠着女儿的术式回到过去,改变现在已有的结局。如果结局无法改变,横山裕为什么要将笔记留给自己?
五条悟变成奶爸后,咒术界的事情甚少涉足,之前想要改革咒术界的事情全权交给七海建人。对方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苦差事,但是如果他不接手,改革这件事就会落在还在读书的高专生身上。七海建人相信五条悟肯定做得出这样的事。
所以当他在高专再次见到五条悟时,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对方困在办公室里,甚至忽略他手上还抱着白鹿雪。
“娜娜明,我听说忧太回来了,有些事情想要问他。”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把白鹿雪放在旁边,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玩具,让孩子自己玩。
看到五条悟现在带小孩这么熟练,七海感到欣慰,想到死去的前辈,应该很高兴看到这一点。
“你在海外跟忧太说了什么?回来之后他情绪有点不对劲。”
“哈?我们只是聊聊他和千寻在未来看到的事情。我可没有做什么威胁他的事情。”五条悟摆摆手,又继续问:“是怎样的不对劲呢?”
“……他好像特别愧疚,对真希有些意见,现在做任务都躲着真希。”七海建人结合五条悟给的信息,说:“可能是又想到你会死的结局吧。”
“……这样呀。”五条悟没说话。带着孩子之后,他就没有再带过眼罩或绷带遮挡眼睛,所以当他表情严肃时,那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令人十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