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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眼魔教妖人的解释权（第1页）

“啊！”

千面在逃亡路上，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也不知道是被天剑打的，还是被天眼气的。

连山信倾向于这是自己的战绩。

看着这次化为一道白烟逃窜的千面，连山信很有闲情逸致的点评道：。。。

青铜门后的世界，并非地狱，亦非佛国。

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原，天穹如铜铸般低垂，八轮残月悬于不同方位，洒下冷光。远处，那座半埋冰层的巨门赫然矗立，铭文“弥勒下生，明王出世”正缓缓流转，每一道笔画都似有生命般蠕动。连山信双足落地，体内护心镜骤然发烫，几乎灼穿胸膛。他闷哼一声，踉跄跪倒，额头渗血??那是天选之眼在剧烈震荡，识海中无数画面炸裂开来：七十二具尸体拼成的黑石图腾、母亲临产时口中诵出的梵音、自己幼年某夜梦游至军营祭坛，亲手割开三头黑羊的喉咙……

“你撑不住了。”戚诗云扶住他肩头，寒气自掌心涌入，压制那股躁动魂力，“护心镜正在与青铜门共鸣，它不想让你靠近真相。”

“那就……毁了它。”连山信咬牙，猛地将护心镜从颈间扯下，狠狠砸向地面！

轰??！

玉碎之声竟如钟鸣，整片雪原为之震颤。碎片四散飞溅，其中一块嵌入他手背，血流不止，可那血竟不落地，反被空中无形之力牵引，凝成一道细小符文，浮现在两人头顶。刹那间，风停雪止，远方巨门发出沉重的开启声，一道金光自门缝射出，直指连山信眉心。

“宿主回归，寄魂归位。”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既像千万人齐诵，又似一人低语，“容器已启，明王当临。”

连山信双目翻白，身体悬空而起，四肢张开如受刑之人。金光钻入七窍，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他想嘶吼，却发不出声；想挣扎，却发现意识正被某种古老存在缓缓覆盖。

“不！”戚诗云怒喝，双手结印，寒魄真气化作千百冰刃，直击金光源头。然而冰刃未至门前便尽数汽化，仿佛撞上无形屏障。她再施“断命咒”，以自身精血为引，召唤极北幽魂，可那些阴灵甫一现身，便跪伏于地，顶礼膜拜。

“你阻止不了的。”一个温柔女声忽然响起。

戚诗云猛然回头??

雪地中不知何时站了一名女子，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容貌竟与她七分相似。不同的是，那女子眼中无悲无喜，唯有神性漠然。

“你是谁？”

“我是你诞生前的‘空’。”女子轻声道，“也是创造你的那只手所留下的印记。他们称我为‘观星台首任司命’，但其实……我只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什么试验？”

“斩断轮回。”女子抬手，指尖划过虚空，竟撕开一道漆黑裂隙，内里浮现无数重叠影像：同一场战役重复千年，同一座城池焚毁万次，同一个男人一次次拔剑斩向青铜门，最终皆化为灰烬。“命运是环形牢笼，每隔三百年，明王苏醒，四鹰聚首，或助其登临神座，或将其再度封印。可无论哪一种结局，人间终归浩劫。于是有人从时间之外出手，试图插入一个‘无命之人’，打破这死局。”

“那个人……是你？”

“不。”女子摇头，“是未来的你。你在第一百零八次轮回中觉醒，发现自己本不存在于任何命格之中，于是逆溯时间，以自身残魂为引，强行将‘变量’注入因果链??那就是你，戚诗云。你的使命不是辅佐，也不是毁灭，而是……在关键时刻，亲手杀死连山信。”

戚诗云浑身剧震，掌纹消失的速度骤然加快，指尖已近乎透明。

“不可能！我怎能杀他？我们……”

“你们曾并肩作战三百余次。”女子叹息，“每一次，你都离成功只差一瞬。要么被田忌改命干扰，要么被卓碧玉以情劫牵绊，要么……被你自己内心的动摇所阻。可这一次不同。他的魂正在融合，一旦完全觉醒，便是明王降世。届时天地易轨，万民成傀，连你也会被抹去存在。”

“所以……我必须在他成为神之前，杀了他？”

“是的。”女子身影渐淡，“这是你存在的唯一意义。”

话音落，裂隙闭合，女子消散如烟。

与此同时，连山信已悬浮至半空，周身缠绕金色锁链，面容逐渐平静，眼神却不再属于人类。他缓缓开口，声音叠加着无数回响：

“诗云……我知道你在犹豫。但听我说一句??若所谓‘秩序’需以千万人的记忆、情感、自由为祭，那这秩序本身，便是最大的邪妄。我不求成神，只愿破枷锁。哪怕代价是焚尽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