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秋苦笑:“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那些孩子坠入深渊?”
“不是不管。”
曹爽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城市灯火,“而是要搞清楚,谁在幕后推动这一切。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是现在?”
他转身盯着陆远秋:“还记得初中那次火灾演习吗?你说你会梦见未来三天的事,持续了一个星期。
后来突然消失了。
你说是因为‘系统重置’。”
陆远秋点头。
“我一直怀疑,那不是自然现象。”
曹爽声音低沉,“我查过档案,那天消防警报触发的原因记录为空。
可我在监控死角发现了一个穿灰袍的人影,手里拿着类似收音机的设备。
他对着空气说了句话??‘第七号实验体反应过度,暂时冻结权限’。”
陆远秋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我没敢告诉你。”
曹爽苦笑,“因为你当时太痛苦了。
你以为那些预知是天赋,其实是被植入的程序。
你是某个实验的一部分,秋哥。
而我……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观测者。”
空气仿佛凝固。
雨点敲打着玻璃,节奏诡异如密码。
“所以你一直跟着我……”
陆远秋嗓音沙哑,“不只是兄弟情?”
“起初是。”
曹爽坦然直视他,“但从你重生第一天说出‘明天体育课会有女生扭伤脚踝’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正常了。
我去查了你过去一年的所有言行,发现你规避了至少九次重大事故。
然后我开始跟踪你,记录你的梦境、习惯、情绪波动……直到我发现,每当你说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你左耳后的痣会微微发烫,像是在接收信号。”
陆远秋伸手摸向耳后,指尖触到那颗小痣,果然有一丝余温。
“我不是质疑你。”
曹爽轻声道,“我是怕你有一天会被系统回收,或者……被清除。”
两人长久对视,风雨交加。
良久,陆远秋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我的防火墙?”
“算是吧。”
曹爽也笑了,“毕竟大圣需要一个紧箍咒,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第二天,他们决定主动出击。
利用钟锦程的关系,调取医院周边一周内的监控录像。
目标只有一个:找出那个袭击陆远秋的小混混在案发前的行踪。
线索很快浮现??案发前三天,那人曾进出一家名为“心灵驿站”
的心理咨询机构。
奇怪的是,这家机构并未在民政局注册,地址对应的是一栋废弃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