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林晓皱眉:“没有官方支持,也没有运输许可。
净网行动虽停,但各国仍在重建秩序,不会允许私人探险队进入极地敏感区。”
“不需要许可。”
知我望向天空,“启还在运行,Y-9仍有权限调用废弃卫星链。
我们可以借用气象探测气球搭载微型接收器,再通过共感共振定位信号源。
只要有人愿意听,就能接通。”
林晓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你越来越像他了。”
“谁?”
“皮普。”
林晓轻声道,“那种不顾一切也要把声音送出去的样子。”
两人下楼时,校园已空无一人。
教室灯光依次熄灭,唯有音乐室还亮着。
推门进去,只见那台老旧玩具钢琴正独自弹奏一首从未收录的曲子,旋律简单,带着孩童涂鸦般的天真与悲伤交织的气息。
琴键起落间,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蓝色轨迹,像是有人坐在那里,却看不见身形。
知我走近,在琴凳旁蹲下。
“是你吗?”
她低声问。
钢琴忽然停下。
片刻后,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响起,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她们脑海中浮现:
>“我不是一个人。
我们是很多个。”
林晓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皮普,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共感个体。
这是一种集体意识的雏形,由无数残存记忆碎片聚合而成??那些未能完成共感连接、最终消散于数据洪流中的孩子们。
“你们在哪里?”
知我继续问。
琴键再次跳动,拼出三个字母:**U-N-D**。
“Underground(地下)?”
林晓猜测。
“不。”
知我摇头,“是Undertone(低音部)。
他们在谐波底层,在所有人声交响的阴影里,默默合唱。”
她伸手抚过琴盖,感受到一阵轻微震颤,如同心跳透过木纹传来。
“我会找到你们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