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劲的孟茴完全忘了伤疤,她不知餍足地推拒着徐季柏,坐在他上方,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封。
“别闹。”徐季柏皱着眉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你刚受伤,真的不行。”
“我说了我想今天圆房。”
孟茴执拗地说着,低头吻了吻他,“而且,我喜欢你给我的疼痛,这让我感觉我活着,我和你都是真的,而非幻觉。”
“叔叔,好不好?”
她嘴上问着徐季柏,可完全不等徐季柏解答。
孟茴占着上位,她仗着徐季柏不敢太多推拒她,肆意妄为地随心意。
可紧接着,她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完全地后悔,徐季柏和她想的实在大相径庭,好难。
徐季柏不得不接掌主动。
他的额角爆出一根青筋,一簇一簇地跳动,黑白分明的眼睛猩红得骇人:“孟茴,会很疼。”
“我沉迷你给我的所有感官。”
孟茴轻轻说完,戛然而止。
她重重哭喘一声,积攒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他们彼此都好似在这件事中,找到从前缺失的弥补。
“孟茴,不可以反悔了,我不会让你反悔了。”徐季柏欺近,执拗沉冷冷地说。
胸口一次一次靠近。
孟茴胡乱地摇头:“喜欢你。”
即便说得再主动,孟茴仍旧无法跟上徐季柏的体力,她很快就半是昏死,背部和腹部的疼痛交织,她从中获取别样的快意。
最终沉沦。
“孟茴,要嫁给我吗?”
最后,徐季柏压着她的耳朵,满声欲气问。
可孟茴早晕过去了。
她背部的伤口再次崩裂,猩红的血染了一床,徐季柏的手掌、手臂、身体,也全是她的血。
徐季柏沉默地看了一会,将她放平,起身去打了热水来替孟茴擦身上药,更换衾被。
密密麻麻的疼痛把孟茴弄醒了。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她含糊地拉了一下徐季柏:“你要去上朝吗?”
徐季柏怔了下,在她身旁坐下,摇头:“不去,在这陪你。”
孟茴无声地睁开眼,“为什么?你回京不述职,会论罪吧?”
可徐季柏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
他摸了摸孟茴的发顶,并肩躺下:“别想了,睡觉。”
两人躺着,这么对视半晌。
孟茴轻声开口:“你被停职了,对不对?”
徐季柏一阵沉默。
其实想也很容易,大胤虽然民风开放,但极为讲一个孝道,徐季柏在朝中极威甚重,靠得便是出众的才学,和恐怖的自制力。
可如今他一朝陷入和侄媳的丑闻中,就等于自己推翻了自己所有的立足之本,那些个准备良久的政敌自然一哄而上。
孟茴在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她握着徐季柏的手,小声问:“是因为我和家里摊牌了,所以连累你了吗?”
徐季柏眉头一皱:“孟茴,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会生气。”
孟茴轻轻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