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希恩都对原身的家人没任何概念。
他们会全是没有魔法的人,还是魔法界的巫师?
走入塔楼时,他稍稍有些好奇。
准入之书的书页自四巨头在城堡竣工之时将它放在那儿之后,便已经千年也。。。
希恩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松鼠饼干,边缘微微发脆,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不断侵蚀。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感”在减弱??不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它所承载的那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意志正在退潮。八分钟。每次激活只能维持八分钟。可这八分钟里发生的事,却足以让整个霍格沃茨的暗流翻涌。
那天夜里,那只松鼠冲进校长办公室时,邓布利多正坐在凤凰身旁,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薄荷茶。它没有跳跃,没有吱叫,只是直立起来,用前爪扶住桌角,口吐人言:“奇洛要动手了,就在满月那夜。他不是一个人。”
然后它倒下了,化作一片灰烬,只留下半块残缺的饼干静静躺在地毯上。
希恩当时并不在现场,但格林回来后告诉他一切时,声音都在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近乎顿悟的震颤。“它说了‘不是一个人’,希恩。不是伏地魔附身,不是灵魂共享……是‘不是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
希恩没回答。他知道答案,但他不敢说出口。
因为【松鼠饼干】的熟练度仍在上涨,而且是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增长??每一块新制作的饼干,哪怕从未使用,都会自动积累经验。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松鼠,在某个未知维度中反复奔跑、传递信息、执行任务。而这些行为,都被面板默默记录。
“你在想奇洛教授的事。”赫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站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手里抱着厚厚一摞书,《古代魔文中的多重人格现象》《黑魔法寄生案例汇编》《罗马神话与现代巫师命名学考据》,书脊上还贴着图书馆特制的追踪符文标签。
希恩点点头,把最后一枚雕刻完成的巫师棋子放进木盒。这次是个戴着眼罩、背着酒壶的骑士,牌面标注着“醉梦者”,能力描述写着:“可在敌方回合发动一次无差别刺杀,若目标为己方国王,则自身晋升为王,并继承其所有记忆。”
“你又设计了个自杀式角色?”赫敏皱眉。
“不,是献祭型。”希恩纠正,“而且,这不是我设计的。是系统给的模板。”
赫敏愣了一下:“系统?你是说那个学习面板?”
希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最近我发现一件事。每当我在脑海里构思一个新的棋子设定,面板就会自动生成一个对应的技能树分支。但有些技能……我根本没想过。比如‘背叛感知’‘灵魂回响’‘双面誓言’。它们像是早就存在,等着我去解锁。”
赫敏的脸色变了:“你是说,这个面板……它有自己的意图?”
“我不知道。”希恩低声道,“但我越来越觉得,它不只是个工具。它像是……某种意识残留。”
就在这时,portraithole被猛地推开,罗恩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袍子上沾满了泥浆。
“出事了!”他喘着粗气,“禁林边缘……发现了一具鹿尸,全身被剥皮,内脏掏空,但心脏还在跳动!更可怕的是……它的角变成了蛇形,嘴里还叼着一块松鼠饼干!”
希恩猛地站起身,椅子哐当一声翻倒。
“谁去报信?”
“我已经让纳威去找麦格教授了,但她让我转告你??”罗恩盯着希恩,“她说:‘如果又是你的发明惹的祸,最好现在就准备好解释。’”
希恩咬紧牙关。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也清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的“创造”引发了这一切。
半小时后,他们站在禁林边缘,月光惨白如霜。那头鹿静静地卧在枯叶堆中,双眼圆睁,瞳孔却已扩散。邓布利多蹲在尸体旁,手指轻抚那块仍在微微颤动的松鼠饼干。费尔奇在一旁呕吐不止,Filch嘴里嘟囔着“亵渎自然”“该关禁闭”。
“这块饼干……”邓布利多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希恩身上,“是你做的?”
希恩点头。
“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在一头被变形术扭曲致死的动物嘴里吗?”
“不知道。”希恩诚实地说,“但我怀疑……它原本是要传讯的。”
邓布利多眯起眼睛:“传给谁?”
“也许是……另一个我。”希恩低声说,“或者,另一个奇洛。”
空气骤然凝固。
赫敏倒吸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奇洛教授的名字和‘松鼠’(Squirrel)这么像?还有‘颤抖’(Quiver)?奎外纳斯(Quirinus),古罗马战神,掌管净化与双重身份……他在神话中既是战士,又是和平缔造者。一个人格分裂的神。”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反而轻轻点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