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朝矢懒洋洋地坐在看守所内的牢房门口,旋开瓶盖喝了口里面透明的液体。如果有人站在他周围两米以内,会立刻透过那呛人的气味察觉出来,他喝的并不是水。
有囚犯大肆嘲讽:“上班期间喝酒,你这样还配做忍者吗?”
也有人好声好气地哀求道:“长官,也给我分一口吧,我天天只能喝白水,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有个隔间靠里的犯人听到其他囚犯的议论,这才发现平时和宇智波朝矢一起值守的其他几人今天都不在,连忙询问隔壁牢房的人怎么回事,于是迎来了附近好几间牢房的嘲笑:“亏你还是忍者,连今天是哪一天都不记得了吗?”
今天的日期……7月1日!他恍然大悟:“今天是中忍考试的日子!他们都去考场和街上维持秩序了!”
宇智波朝矢没有管议论纷纷的犯人,继续美滋滋地喝着酒。虽然他在喝酒,好歹他还是尽职地守在牢房门前。原本应该和他一起看守的宇智波福英,直接跑办公室躲懒去了。
不过反正这些囚犯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抑制查克拉的镣铐,不可能逃出去,就算稍微松懈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宇智波朝矢是三战开战的那一年进入警备队,并分配到看守所当狱警的。他上战场不过一个星期,就抓住换防的机会哀求自己的长老父亲把自己调回木叶。
长老深知自己儿子的秉性,知道他能活过这个星期都是奇迹,而奇迹总不会每个星期都降临。于是他想方设法找了个避免儿子被征召的理由——战争中村内的治安仍需要维护,警备队应当留下部分人员维持秩序。自然,宇智波朝矢永远在留守人员的名单当中。
安宁的生活也有代价。从那时起,宇智波朝矢只能从警备队中领一份死工资,晋升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但朝矢只是个日子人,觉得这样过一辈子挺不错的。
战争期间,村内违法犯罪事件都从重从严加快处置,看守所中的犯人没多久就转移到监狱中了,宇智波朝矢基本上没遇到过突发情况。
战争结束后,审判变得细致许多,一些犯人开始长期滞留看守所,但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也从没发生过什么意外。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有人能够越狱的。
今天应该会像往常一样平平安安地度过吧……这样想着,宇智波朝矢又往口里灌了一口清酒。突然,他听见门后惟恐天下不乱的叫喊:“有人越狱了!”
他登时呛住了,清酒倒流进鼻腔中,火辣辣的,把他的眼泪鼻涕全都辣了出来。
他不顾自己脸上一片狼藉,连忙站起来,想透过铁门上方的窗口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足有十公分厚的铁门随着“砰”的猛烈撞击朝自己倒了过来。
他急忙闪身让开,就在他避开的那一瞬间,一个身影飞快朝门外跑去。
宇智波朝矢一下就酒醒了。
听到牢房传来的动静,宇智波福英连忙从办公室中跑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朝矢着急地说:“有人越狱了!”
“怎……怎么办?我们去追他吗?”宇智波福英慌里慌张地问。他是战后才晋升中忍加入警备队的,没多少对敌经验。
警备队对于刚进入的新人,会采取一老带一新的做法,而宇智波朝矢就是那个带领新人的老人。
就算他这些年都是混日子混过来的,他仍是理论上做决定的那个,自然,出现越狱追责的时候,他才是主责,宇智波福英只是次责。
找不到背锅的人,一旦让这件事情闹大,宇智波朝矢最轻的处罚也是被警备队开革出去。
“你在这边看住剩下的犯人,我去追越狱的那个。”宇智波朝矢急忙同他喊了一声,追着犯人跑出了看守所。
他注意到犯人手腕和脚腕上的镣铐并没有解下,也就是说,他无法使用查克拉,那自己只要追上去,应该很快就能把犯人重新抓捕归案。
他没有发信号让其他同僚一起过来抓捕——他还心存侥幸,希望把犯人逮回去后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只当一切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