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晚点头,云明松放下心,回过头,面向前方,发动汽车,说道:“我希望你能开心。所以我通过考核了吗?”
他觉得躁得慌,云明松是个好人,但是他。。。。。。
要是云明松知道奚晚在心里给他发好人卡,简直要气笑了。
*
之后几天奚晚都在拍摄,可他没有想到文澜看上去随和,但是对电影的要求和效果的呈现都要求十分严格。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奚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他把自己关在拍戏租用的公寓里,房间里堆满了道具,灯光永远调得很淡,他练习用镊子处理瓷片,在手指上缠上医用胶布。
他对着镜子练习。
在笔记上写着:“李默的心魔,不是无法捉摸,而是心中有海啸,却堵住了所有的出口。”
不光如此,他开始写人物小传,不止于剧本提供的内容,他幻想李默的童年,是否和他一样,得不到一点爱。
实拍那天,剧组的工作人员还在准备人工制造暴雨,没想到奚晚拍戏的时候,天空中真的电闪雷鸣。
现场鸦雀无声。
李默缠着沾满颜料的旧围裙,坐在工作台前。镜头推进,给他的手指来了一个特写。
它们正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
导演轻声喊道:“a!”
奚晚深吸一口气。
瞬间,他眼神里的光都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专注。
他拿起母亲的日记,开始翻阅,起初是平静的,接着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翻页越来越快,仿佛急于寻找答案,又害怕看到真相。
外面狂风大作,风吹了进来,就像一位不速之客强行闯入了室内,丝毫不客气地翻弄主人家的东西,母亲的日记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李默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那一页。他看到了母亲临走前写给她的话。
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丢下他一走了之。他小时候是觉得自己不够懂事,长大后觉得妈妈根本不爱他。
他就是一个拖油瓶,只能成为妈妈的负担和累赘。
等到这一天,他才发现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母亲是被拐来这一片的,她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生下了李默。男人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因为酗酒闹事,被人打死了,对方赔了一笔钱,母亲就拿着钱独自抚养李默长大。
这些事情因为李默年纪尚小,所以一概不知。
就在李默十岁那年,母亲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张卡。
监视器里重点的拍摄范围是奚晚的面部表情。
他那张惨白的脸上,满是震惊。这么多年来李默不愿面对的真相竟然就是这样。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瞳孔放大,眼角微微张开。
就在奚晚准备继续演下去的时候,导演喊了一声:停!
文澜面色不愉,语气低沉,说道:“你研究透彻这个角色了吗?”
奚晚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问道:”导演,我这么演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