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微:“徐仁撞破王氏的什么丑事?”
刘洋喉结滚了滚,先是往牢房门口瞟了一眼,像是怕被外头的人听见,随即又垂下眼,声音压得更低。
“他……他跟我说过,撞破了王氏和王恒的奸情。”
“奸情?”裴知微眉梢挑了挑。
这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之前查徐仁的动机,全围着“家产”“嫡庶恩怨”转,怎么突然冒出来一桩私情?
她下意识侧头看了眼萧云湛,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眼底藏着同样的诧异。
显然,这茬他们俩都没料到。
谢霁更是直接“嚯”了一声,凑过来一手撑在栏杆上,“奸情?徐府那个副管事王恒?”
刘洋忙不迭点头,脸色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就是他!
这事得退到两年前。
那时候徐仁还没现在这么疯,就是个闷葫芦。
有天夜里他睡不着,三更半夜在在后院闲逛,听见假山后头有动静,以为是进了贼,悄悄走过去瞧……
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你们肯定猜不到”的得意。
“他就看见王恒攥着王氏的手,两人靠得特别近,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王恒那手,都快摸到王氏的袖口里头了!
他俩一见有人来,慌得跟什么似的,立马就分开了。”
裴知微此刻脑子里正飞速梳理:两年前,徐仁还没对徐丰衍生出杀心。
按常理,撞破继母与管事有私情,要么当场揭穿,要么告诉徐丰衍。
再不济也会以此要挟,怎么会压到现在?
“这说不通。”她把心里的疑问直接说出来。
“两年前徐仁还没那么仇视徐老爷,他亲眼看见这事,怎么会不告诉徐老爷?
就算他不敢说,以徐丰衍异常重视嫡庶尊卑的古板性子,要是知道王氏做出这种事,怎么还会让她当主母?
而且王恒也没被赶走,反而越做越稳。
如今陈恭一死,他便是徐府的大管家,这不合常理。”
刘洋闻言,突然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病态的扭曲,“怎么说不通?
那是你们不知道徐仁存了什么心思!
我姐姐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徐丰衍眼里就只有徐礼那个嫡子。
对徐仁,虽然不缺吃穿,但是说好听点是忽略,说难听点就是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
要不是王氏嫁过来,徐仁也就只能在后院打转了。”
他语速快了些,像是在替徐仁抱不平,又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王氏刚嫁过来那年,便让府里正儿八经的开了宴,就为了给从来没过过生辰的徐仁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