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着眼在几人之间巡视,视线最后落在牧亭之身上:“不,不可能。”
“牧疏白会害我,父王不会,我没做错,我没错!”
牧亭之一脸无奈,像是无语了一样摇了摇头。
此时,坐在勤王身边的勤王妃像是看不下去,低声叹道:“二公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有句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你瞧瞧。”她将手掌手背展示给牧疏亦看。
“两边都有肉,可肉也分多少,世子的位置只有一个,为何瑞王早早替疏白请封,就是为了杜绝兄弟俩为了权势反目。”
“可惜你被一叶障目,陷入了跟兄长争宠的怪圈里,越想证明自己比兄长厉害,越会惹得瑞王忌惮。”
“这些话本不该我这个皇婶来说,你勤王叔性子软,不忍戳破你心中幻想。”
“那,就让我来当恶人吧,实话告诉你,我和你勤王叔此番来,正是受你父王的拜托。”
牧疏亦怔怔的看着勤王妃,苍白的笑了笑:“皇婶別说笑了,一定是骗我的,对吗,这,这怎么可能?”
他也很想说服自己,一切都是牧亭之的阴谋。
可是,牧亭之真的有那个本事,未卜先知,说动勤王夫妻远道而来?
他视线往下,落在勤王妃不算太大的肚子上。
“怎么不可能?”勤王妃顺着他的目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无比感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都是瑞王的儿子,他肯定都爱,希望你们兄弟和睦。”
“否则你说为何你父王在你们还小的时候,就迫不及待让疏白当世子?”
牧疏亦回答不了。
他眼睛通红,几乎充血:“皇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直接说完吧。”
“我父王让你们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心里一直很镇定,目标也清晰,自认为比牧疏白强多了。
可现在,牧疏亦犹豫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就恍如置身在大雾茫茫的黑夜,原本有一盏指路明灯亮着,虽跌跌撞撞,可他知道目的地。
如今灯灭了,他连方向都分不清楚。
牧亭之会骗人,勤王妃呢?
牧疏亦心里痛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