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鲁妙子到了后山,
到了后山,只见后山崖壁参差,林木幽深,各种造型雅致的凉亭、竹楼以一种看似凌散,实则予人自然和谐之感。
鲁妙子亲手斟了两杯酒,推到王敢跟前。
“好酒!”
王。。。
夜风穿行于凌云窟崩裂的穹顶,碎石簌簌坠落,如同天穹垂泪。王敢立于废墟中央,周身金光缭绕,龙元之力如江河奔涌,在经脉中冲刷出一条条崭新的道途。他的呼吸已与天地同频,每一次吐纳,皆引动方圆百里气流翻腾,仿佛整片大地都在为他臣服。
寇仲揉着胸口站起,脸色仍有些发白:“刚才那一击……差点把我魂都震出来了。”
徐子陵望着王敢背影,低声叹道:“他变了。不只是力量提升,而是……整个人的‘存在’都在升华,像是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跋锋寒抹去耳畔血迹,眼中却燃起战意:“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之路!若能追随其后,死又何惧?”
唯有帝大人静默如初。她指尖微颤,悄然收起最后一丝阴气余波。九幽摄魂阵已成功种下诅咒之根,虽无法撼动王敢肉身神威,但那缕缠绕灵魂的怨念,却会随时间推移不断侵蚀其心智??贪婪、偏执、暴戾将如藤蔓般滋生,终有一日反噬其主。
“走。”王敢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宏远,似有万钧雷霆藏于其中,“此界尚有三件至宝未取:绝世好剑、贪狼星宿图、以及步惊云的武者之心。集齐之后,便可开启通往下一世界的‘天命之门’。”
“圣帝欲夺步惊云之心?”帝大人轻声问,“可他曾以半步神境斩断命运长河,心志坚不可摧,强行剥离武者之心,恐怕会引发逆命反噬。”
王敢冷笑:“正因如此,才值得夺取。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温顺赐予,而是从命运手中硬抢而来!”
话音未落,远处荒原之上骤然升起一道血色极光,划破乌云,直指苍穹。紧接着,大地震动,无数残破碑林自地底浮现,每一块石碑上都刻着一个名字??**风云历劫者名录**。
“有意思。”王敢眸光一闪,“这是世界意志的警告?还是……试炼?”
突然,碑林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名黑衣男子踏血而出。他披发覆面,右臂漆黑如墨,左眼泛着猩红妖光,行走之间,脚下寸草不灭自焚。
“来者何人?”跋锋寒横刀喝问。
那人缓缓抬头,露出半张扭曲面容,声音沙哑如铁器摩擦:“我乃断浪之后,承‘魔心渡劫体’,奉天命守此碑林。外来者,若想继续前行,须过我这一关??以命换路。”
“断浪的后人?”徐子陵皱眉,“可断浪早已死于聂风之手,怎会有传人?”
“死?”那黑衣人狂笑,“只要欲望不灭,仇恨不息,断家血脉便永不会断!你们这些过客不懂,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龙元,不是神兵,而是人心深处永不熄灭的执念!”
王敢闻言,竟微微颔首:“说得好。那你便用这份执念,来试试我的飞刀。”
银光再闪!
这一次,飞刀并未直接命中。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绕过黑衣人周身煞气屏障,最终钉入其脚前一尺之地,激起一圈涟漪般的波纹。
刹那间,天地寂静。
黑衣人猛然瞪眼,身体僵直不动。他低头看向地面,只见那飞刀周围竟浮现出无数虚影??是他童年受辱的画面、家族覆灭的火光、母亲临死前的哀嚎、爱人背叛时的冷笑……所有被封印的记忆,此刻尽数苏醒!
“你……做了什么?”他嘶吼。
“我只是让你看清自己的真相。”王敢淡淡道,“你以为你在守护天命?不,你只是被执念奴役的傀儡。你所走的每一步,都不过是重复过去的痛苦轮回。”
黑衣人怒吼一声,魔气暴涨,右臂化作巨爪扑杀而来。然而就在他出手瞬间,王敢身形突兀消失,下一瞬已出现在他背后。
“小李飞刀,照见本心。”
第二刀落下。
没有鲜血喷溅,没有骨骼断裂。那黑衣人只是怔住,双膝缓缓跪地,眼中戾气如潮水退去。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原来……我一直恨错了人。真正毁掉我家的,不是聂风,而是我自己不肯放下的恨。”
话音落下,他身形开始崩解,化作点点血光融入碑林。最后一刻,他仰头望天,嘴角竟浮现一丝解脱笑意。
王敢转身,对众人道:“记住,最强的敌人,永远是无法超脱的自己。若有一天你们迷失方向,就想想这个人。”
一行人继续前行,穿越碑林,进入一片赤红色沙漠。此处寸草不生,沙粒皆由碎骨磨成,踩上去发出细微哀鸣。天空无日无月,唯有一轮血瞳高悬,冷冷注视众生。
三日后,他们抵达怒蛟山旧址。
昔日江湖第一帮派的总部,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但在废墟深处,一口古井静静矗立,井口缠绕九条铁链,每一根上都挂着一颗干枯的人头,面目狰狞,犹带不甘。
“绝世好剑就在这下面?”寇仲皱眉,“怎么感觉比凌云窟还邪门?”
帝大人凝视古井,忽而变色:“不好!这是‘九阴锁魂井’,以九名至亲至爱之人献祭,方可开启通往剑冢的通道。而且……”她顿了顿,“井底镇压的根本不是绝世好剑,而是‘魔刀千杀’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