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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第 277 章（第2页）

同时，她修书三封：一封送长安都会，请求支援舆论；一封递呈newly成立的女子法律援助司，申请立案追缉；最后一封，则寄往各地“姐妹盟”据点，号召女子议事会联合发声。

七日后，消息传来：沈知行在一家私塾讲学时露面，当场被两名女捕快擒获。其中一人竟是他曾羞辱过的丫鬟春桃??如今已是“女子执法队”成员。

公审之日，万人空巷。

林婉儿作为证人出庭。她穿着素色布裙，发间无钗，却气度凛然。面对主审官提问，她条理分明陈述过往罪行，引述《禁奴令》《妇孺保护律》条款，甚至当场背诵《大周刑典》第三百零七条关于“诬陷良民为婢”的惩处规定。

围观百姓哗然。有人低语：“这女子竟能读律？比县丞还懂法！”

沈知行冷笑：“你不过是个贱婢出身，也配站在这里指证我？”

林婉儿直视他双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婢女。我是林婉儿。是你父亲打断我手指、逼我为妾未遂的受害者；是你母亲临终托付玉佩、希望世间女子得救的见证人；更是这个国家新法颁布后，第一个靠自己挣回自由身的女人。”

她顿了顿，举起左手残缺的两指：“你说我是贱籍？那你告诉我，为何官府查不到我的卖身契备案？为何主簿夫人肯凭一枚玉佩见我？为何钦差大人亲自为我平冤？因为我不是货物，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而你，沈知行，你才是那个违背圣谕、践踏律法的罪人。”

全场寂静。

连主审官都动容起身，宣布判决：

“沈知行勾结权贵、图谋复辟旧制、威胁公益组织运行，依《反叛律》判处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返籍。其所涉非法文书一律作废，相关庇护者将另案调查。”

宣判完毕，林婉儿走出公堂，阳光洒落肩头。

一位老妇人忽然冲出人群，扑通跪下：“姑娘！我女儿去年被夫家打死，官府说‘家务事不受理’……您能不能教我怎么告？”

林婉儿扶她起来，柔声道：“能。而且从今天起，每座县城都将设立‘女子申冤亭’，专接此类案件。您不必再跪，只需说出您女儿的名字。”

老人泪如泉涌：“她叫小莲……她才十六岁啊……”

“小莲。”林婉儿重复一遍，掏出随身小册记下，“我们会为您讨回公道。”

回到“新心堂”时，已是月上枝头。苏娘子迎上来，递给她一封信。信封无字，但火漆印仍是那朵木槿花。

林婉儿打开，只见纸上寥寥数语：

>“婉儿：

>沈案震动朝野，陛下亲批‘严查幕后势力’。阁老已被罢免，其子涉案多名官员相继落马。

>女子法律援助司拟在全国设三百分支，首任提举人选，众议推你。

>来长安吗？这里有更大的战场。

>??都会”

她久久凝视那几行字，仿佛看见千年前无数女子在黑暗中挣扎呼喊的身影，终于汇聚成今日这一束光。

阿宁走进来，轻声问：“您要去吗？”

林婉儿望向庭院。那里，十几个女孩正围着篝火跳舞，唱着一首新编的歌谣：

>“断指不成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