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眼中寒光闪烁,刚刚找到星渊魔地,就被这里的统治者来了一个下马威!
前一秒他们还在感叹入口处的湖泊已经干涸,曾经那些美好的景象都已经消失殆尽,不禁有些唏嘘。
下一秒从那些湖泊的裂痕处就忽然出现了一大群血浆虫!
如果不是陈凡反应够快,带着身边人快速后退的话,说不定还真被这些血浆虫得手了。
血浆虫一旦入体,修行者想要活下来就只能选择自残保命,这将是一个生不如死的过程,自残后相当于是将自己的前途葬送掉。。。。。。
盲童的指尖在木笛上缓缓游走,像抚过一条沉睡的河。他看不见自己的手,也看不见窗外那片被雨水浸透的山谷,但他“听”得见春天正从地底爬升??泥土裂开的声音是低音提琴的拨弦,嫩芽破土而出时带着清脆的颤音,而雨滴落在不同叶片上的节奏,则构成了整首曲子最细密的织体。
他叫小满,七岁,生来就未曾见过光。可自从三个月前村里建起那座浮空共鸣塔的分支节点后,他的梦境开始有了颜色。不是别人描述的那种红黄蓝绿,而是由声音染成的色彩:风掠过屋檐时泛起银灰的涟漪,母亲烧火做饭的噼啪声在他脑中绽放出橙红的火花,甚至连父亲沉默抽烟时那一缕缕呼出的气息,都化作深褐与暗金交织的螺旋。
他知道,那是“地球在说话”。
起初没人相信他。直到某天夜里,全村人的梦同时被一段旋律唤醒。那是一支竹笛吹奏的调子,断断续续,却无比熟悉??正是当年阿澈离开前最后一次练习的片段。第二天清晨,老村长发现祠堂门前的古槐树开花了,而这种树,已有六十年未曾结果。
“是他在回来。”老人跪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湿土,“他说过,只要还有人愿意吹,他就不会真正走远。”
小满不懂这些话的分量。他只知道,每当自己拿起那根未完成的木笛,胸口就会发烫,仿佛有股力量从大地深处顺着脚心涌上来,直抵咽喉。那种感觉不像修炼,也不像觉醒能力,更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呼唤。
他继续刻着。
刀刃划过木质纤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声音本该淹没在雨幕里,可在某一瞬,它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甚至盖过了雷鸣。紧接着,屋外的雨滴似乎也跟着变了频率??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敲打,而是以某种规律排列成节拍,像是在回应他手中的雕刻节奏。
“叮、咚、嗒……”
三声特别清亮的雨点击打在屋前铜盆上,竟与《心史》开篇第一个符文的共振基频完全一致。
小满停下了手。
他抬起头,面向窗户的方向,尽管双目空洞,却像是能穿透风雨,看到某个遥远的存在正在注视着他。
就在这一刻,太平洋底的漂浮塔群同时震颤。底层日志系统自动弹出一条新记录:
>>>USER:UNKNOWN
>>>MESSAGE:INITIATINGLOCALHARMONICBRIDGEv0。1
>>>TARGET:HUASHANVALLEYNODE#7
>>>STATUS:SYNCING。。。
与此同时,昆仑山主祭坛遗址的地脉图腾再次亮起微光。这一次,并非全阵激活,而是仅有一道细若游丝的蓝线,从中央母频残片延伸而出,穿过岩层、冰川、地下暗河,最终指向东南方某一点??正是小满所在的山村。
林晚站在塔顶观测室,凝视着全息投影中这条突如其来的连接路径。她的军绿色大衣依旧披在肩头,只是鬓角已添了几缕霜白。
“不是随机波动。”她低声说,“是有意识的引导。”
身旁的秦岳摘下机械义眼,用布轻轻擦拭。“频段匹配度98。6%,情感波形相似性达93。4%……这个孩子,和阿澈当年一样,天生就是通道体质。”
“但他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林晚皱眉,“甚至连‘共感’的基本理论都不懂。”
“也许正因为如此。”周砚拄着拐杖走近,声音苍老却不失锐利,“苏萤说过,真正的谐律不需要学习,只需要‘愿意听见’。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准备好迎接下一个‘发声者’?”
话音刚落,警报骤响。
全球共感网络检测到异常能量潮汐:青藏高原上空出现一片静默区,所有电磁信号消失,连卫星都无法捕捉影像;而在南太平洋某处,原本荒芜的海面突然升起一座环形岛屿,表面覆盖着类似水晶骨骼的结构,其几何形态与《心史》末章描绘的“归墟之喉”惊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