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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神斧（第1页）

华山黑云洞外。

正在与梅山老大康安裕打斗在一起的猪八戒感受到天边快速袭来的气息，一钉耙打退了康安裕袭来的月牙铲，连忙朝黑云洞喊道：

“沉香！沉香啊！你好了没有，二郎神来了！咱们快走！”

。。。

夜色渐深，保和堂前的喧闹终于渐渐平息。人群散去，只剩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映出斑驳的光影。那妇人已被安置在侧屋休息，面色虽仍苍白，但呼吸平稳，脉象沉稳有力，确已无性命之忧。小青守在一旁，指尖搭在她腕上，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

“这药……当真如此神效？”她低声自语，“鹤顶红入腹，五脏俱焚，便是神仙难救。可那丹丸一入口，竟如甘露润枯木，生生将死气逼退??姐姐的医术，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她抬眼望向堂中，白素贞正与许仙低语，两人神色从容，仿佛方才那一幕惊世骇俗的起死回生，不过是寻常诊治。牛大夫立于一旁，双手负后，目光深邃，嘴角含笑，却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小青心头一动，忽觉不对。

她猛地想起，那丹药是牛大夫所赠，可白素贞接过时，指尖微颤，眼神有一瞬的凝滞??那是认出了什么的表情。

“难道……姐姐认得此药？”小青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郭小二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冷汗涔涔，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只空瓷瓶。

“牛……牛大夫！”他声音发抖，“那……那药……我查出来了！”

众人闻声皆是一震。许仙抬头，白素贞眸光微闪，牛大夫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淡淡道：“哦？查出什么了？”

郭小二喘着气，声音几乎带哭：“那药……那药不是凡间之物！我翻遍《千金方》《本草纲目》，乃至师父私藏的《太医院秘录》，都未曾见过‘九转还魂丹’的配方！可那丹药的气息、色泽、药性反应……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九转还魂丹’！”

“九转还魂丹？”小青失声，“那不是……上古仙家炼制，专为吊命续魂的至宝？传闻需以三昧真火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辅以龙髓凤血、千年灵芝、九阳玄参……凡人服之，可断肢重生，死者复生！可这等神物，早已绝迹人间数百年！”

牛大夫轻笑一声，摇头道：“荒谬。不过是我师门秘传的一味解毒丹罢了，哪有那么玄乎？你莫要胡思乱想。”

“可……可那妇人明明服下足量鹤顶红，按理说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可她不仅活了，连经脉都未受损！”郭小二激动道，“这不是凡药能做到的！除非……除非是仙家手段！”

堂内一时寂静。

许仙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牛大夫：“牛兄，若我所料不错，你并非只是普通游方郎中吧？”

牛大夫神色不变，只轻轻拂袖：“许大夫何出此言？”

“你今日来此，说是慕名请教医术，可你从进门起，目光便一直落在素贞身上。”许仙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针，“你递药时，特意避开了所有人耳目，传音于她。而她接药时，神情异样??她认得你，对不对？”

白素贞微微侧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

牛大夫沉默片刻，忽然长叹一声：“果然瞒不过你。”

他抬头，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白素贞身上：“白娘子，三百年前，金兜山一别，你我再未相见。你隐姓埋名，转世为人，修习医道，只为赎当年之罪。可你可知，那日你盗走太上老君丹炉中的‘九转还魂丹’，不仅触犯天条，更牵连了整个金兜山一脉？”

“什么？！”小青惊得站起身来，“姐姐……你偷过仙丹？”

白素贞闭目不语，脸颊微微发白。

牛大夫继续道：“那日你为救一濒死书生，擅闯丹房，取走一枚九转还魂丹。那书生本是天命之人，不该早亡，你此举虽出于善心，却坏了天机。玉帝震怒，下令追缉。我奉命下界追查，却在最后一刻，见你宁愿兵解转世，也不愿连累他人??我心生怜悯，隐瞒真相，只报你已伏诛。”

“原来……是你放过了我。”白素贞睁开眼，声音轻若游丝。

“可此事并未结束。”牛大夫神色凝重，“那枚丹药，本是为蟠桃会上一位重伤金仙准备的。你取走后，那金仙陨落，引发天庭动荡。太上老君震怒，封锁金兜山，所有炼丹弟子贬为奴役。我虽侥幸免罚，却被贬下凡间，轮回十世，每一世皆为医者，只为寻你，问一句：值不值得？”

堂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