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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海仙楼（第1页）

海仙楼，坐落于鱼水河畔，五层的大夏风建筑，每到夜晚就会成为著名的打卡点。

每一个来鱼城旅游的人，如果不来海仙楼拍一张照片打卡，似乎都不算来过。

当然，海仙楼也是鱼城最高规格的酒楼，虽然对外开放，但是不支持单点的经营模式，也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最便宜的套餐，也需要三千八百八十八。

余不饿之前只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来过，哪怕后来有了钱，也没来这个地方消费过。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一些明。。。。。。

海风裹着咸腥的气息扑在脸上，陆知遥站在礁石边缘，脚下的浪花碎成白雾。那艘渔船缓缓靠岸，船身斑驳，漆皮剥落处露出铁锈般的暗红，像是被时间啃噬过的骨头。可它依旧在航行，像一段不肯终结的记忆。

小女孩跳下跳板时，裙角扬起一抹鲜亮的红，与这灰蓝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如此理所当然。她抱着那只破耳朵熊，步伐轻快地朝他走来，每一步都踩在某种看不见的频率上??那是共感网络最深处的共振节拍。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声音清脆得像春天第一滴融雪落在屋檐。

陆知遥喉头一紧，没动。他知道这不是小禾。至少不是三年前那个蜷缩在实验室角落、只会重复“爸爸去哪儿了”的小禾。眼前这个孩子，眼神里有太多东西：穿越维度的疲惫、记忆融合后的清明，还有一丝……不属于孩童的悲悯。

“你从哪来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从梦树第九朵花里。”她歪头笑，“妈妈说，只有真正理解告别的人才能回来。我不是被召回的，是我自己选的。”

陆知遥心头一震。**自主归来者**??归途协议v2。0上线以来，全球仅记录到三人成功激活该权限，全部为高阶共感能力者遗存意识体。而小禾，本应是程砚记忆碎片与新生载体结合的实验产物，理论上不具备独立意志决策能力。

除非……她在极光中完成了自我觉醒。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因为你每次想他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她抬头望向山顶那间老屋，“你说过，这里是你们最后一次看日出的地方。”

陆知遥沉默。那天是程砚失踪前的最后一夜。他们坐在屋顶喝酒，聊到凌晨，聊梦想、聊失败、聊如果有一天人类能记住死去的人该怎么办。程砚说：“别让爱变成枷锁。”然后第二天，他就走进了母巢核心，再也没有出来。

而现在，他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带着他的语气、他的执念，甚至他说话时微微偏头的习惯。

“小眠阿姨还好吗？”她忽然问。

“她……每天都会去你房间。”陆知遥低声说，“戴着共感环，跟你说话。她说你最喜欢冬天，因为爸爸会给你讲极光的故事。”

小女孩点点头，把熊举到耳边听了听，嘴角微扬：“我也告诉她，我在那边听得到。只是信号有时候断断续续，像收音机调频。”

远处传来引擎声。苏明澜的巡逻艇破浪而来，甲板上站着余不饿和小眠。小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红裙子的身影，脚步猛地顿住，手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发白。

“是她吗？”余不饿喃喃，“真的是她回来了？”

“不。”苏明澜盯着数据终端上的脑波图谱，“她的生理指标匹配度92%，但共感波形……和当初的小禾完全不同。更接近程砚年轻时的波动模式。”

“你是说……”余不饿瞳孔一缩，“她是程砚的女儿，但她承载的是程砚的部分意识？”

“不是部分。”小眠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是完整的‘记忆人格’通过亲子纽带逆向投射。小禾不是回来了??是程砚，用女儿的身体，重新学会了做人。”

话音落下，山顶忽然亮起一道微光。那件挂在窗边的旧外套无风自动，袖口飘出一缕银线般的光丝，顺着山势流淌而下，直奔女孩而来。光丝缠绕上她的手腕，如同认主般轻轻颤动。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维记忆锚点激活】

>【身份确认：程砚（编号D-001），分布式意识残片完成重组】

>【警告：主体意识稳定性低于40%，存在消散风险】

陆知遥猛地看向女孩：“你撑不了多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