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法利安?你确定你是我的子嗣?”
“我确定!父亲你看,咱们长得多像啊。”
“您是不知道,自打战团组建以来,我们就一直饱受歧视,甚至还被称之为异端,这完全是诽谤。
但身为您的子嗣,我。。。
能量光束撕裂空气的瞬间,柯基一个翻滚扑向左侧残破的信号箱后。等离子炮击在原本站立的位置,将混凝土地面熔成一片沸腾的赤红坑洞,蒸腾起刺鼻的焦烟。蛛魔发出机械低吼,六条辅助臂同时展开,切割钳如巨鳄之口咬合而下,重爆矢枪管旋转预热,整台战争机器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审判者,步步紧逼。
“老子当年在惩戒部队砍过你们这种铁疙瘩的腿!”柯基怒吼着,猛地拉开腰间备用燃料罐的阀门,将剩余燃料泼洒在身前地面上。他掏出打火器,“啪”地一按,火焰顺着油迹奔腾而出,形成一道短暂火墙。
蛛魔的复眼中红光闪烁,似乎评估着威胁等级。片刻后,它竟直接迈步踏过火焰,装甲表面泛起一层力场波动,将高温隔绝在外。
“妈的……还带护盾?”柯基心头一沉,但脚步未停。他反手抽出背后改装过的链锯剑主轴,用力插入地面裂缝中,借力跃上头顶锈蚀的通风管道。金属在体重压迫下呻吟扭曲,但他已如猎豹般在狭窄通道上疾行,绕至蛛魔侧后方。
这玩意儿再强,关节总有死角!
他拔出最后一枚雷爆弹,咬掉保险栓,顺着蛛魔背部散热口狠狠塞了进去。爆炸从内部炸裂三块装甲板,黑烟滚滚喷出,整台机器踉跄半步,右后肢动作明显迟滞。
“有效!”柯基落地翻滚,顺势拔剑冲上前,瞄准那条受损肢节猛力劈砍!锯齿嵌入液压管线,火星四溅,黏稠的冷却液如血般喷射而出。蛛魔发出尖锐警报音,转身欲压,却被柯基灵巧闪开。
可就在这时,地面猛然塌陷!
一块年久失修的承重板轰然崩裂,柯基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坠入下方暗井。他在空中勉强调整姿态,用链锯剑卡住井壁钢筋减缓下落速度,最终重重摔进齐膝深的污水中。恶臭扑面而来,水中漂浮着腐烂的肢体与未知生物的卵囊。
“操……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挣扎站起,头盔灯扫视四周,发现自己落入了一条更古老的废弃支线??M-13号旧净化渠,据说是帝国早期用来处理异端尸体的秘密焚化通道。
而前方不远处,赫然立着一座半埋于泥中的石碑,上面刻着熟悉的双头鹰纹,只是这次,鹰喙衔着一把倒悬的钥匙。
“灰烬派的核心教义……‘开启门扉者,必以血肉为钥’。”柯基喃喃自语,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痛。他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左臂伤口渗出的血液正顺着装甲缝隙滴落,在污水中竟泛起诡异的金红色涟漪。
更可怕的是,那些涟漪扩散之处,水底开始蠕动。
无数细小的肉芽从淤泥中钻出,缠绕上他的战靴。它们像是有意识一般,沿着腿部装甲向上攀爬,所过之处金属竟出现轻微腐蚀。
“我靠!感染?!”柯基猛力甩腿,抽出战术匕首刮除附着物。可越是清除,那种深入骨髓的灼热感就越发强烈。他的视野边缘开始浮现幻象:燃烧的城市、跪拜的人群、一个披着猩红长袍的身影站在高塔之上,对他伸出手……
“不……我不是你们的人!”他怒吼一声,狠狠砸向自己的太阳穴,用疼痛驱散幻觉。
就在此刻,通讯器突然传来微弱信号:“柯基……能听见吗?我是老板。”
“你他妈终于来了!”柯基喘息着回应,“我现在在M-13段,被一只会走路的铁蜘蛛撵进下水道,身上还莫名其妙长了寄生虫,快给我个解释!”
短暂沉默后,老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你流血了,对吧?”
“废话!刚才拼得太狠,胳膊差点废了!”
“那就是它认出你的原因。”老板低声道,“灰烬派十年前并未完全覆灭。他们留下了一个‘种子计划’??将原始基因种子与殉道者血脉融合,培育下一代‘觉醒者’。而你……是你父亲自愿参与实验的产物。”
柯基浑身一震:“你说什么?!我爸不是死于战场事故吗?”
“那是掩盖。”老板缓缓道,“他是灰烬派最高阶祭司之一,代号‘燃心者’。他最后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作为‘完美容器’送出组织,并抹去所有记忆。他们相信,唯有经历过极致痛苦与背叛之人,才能真正唤醒帝皇神性。”
柯基只觉得脑中轰鸣不止,过往碎片骤然串联:童年梦境中的火焰仪式、十五岁那年莫名觉醒的超强再生能力、每次重伤濒死时耳边回荡的祷文……
原来,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
“所以现在呢?”他声音沙哑,“他们想把我抓回去当神明供起来?”
“不止。”老板说,“你携带的钷素是引信,而你是钥匙。一旦你在第七层净化室死亡或主动献祭,灵能核心就会激活,打开通往亚空间的裂隙。他们要做的,不是毁灭北境??是要召唤某种东西降临。”
柯基冷笑:“那我偏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