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第一起案件开始,当然了,从作案手法的成熟度上来看,这必然不可能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起案件,我们仅就已知的第一起案件讨论,他们明确有改刻有“欺”字样的硬币作为案件后的标志,也就是说,这个团伙在。。。
夜风穿过米花町的巷口,带着祭典残留的烟火气息与糖炒栗子的甜香。街道已渐渐安静下来,灯笼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神社前那棵老樱树下还亮着一盏未收的纸灯,微弱的光晕在黑暗中轻轻摇曳,仿佛守候着什么尚未离去的灵魂。
新一和小兰走得很慢,脚步落在石板路上几乎没有声音。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不愿结束的画。
“你觉得……他真的能听见吗?”小兰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新一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胸前口袋??那里静静躺着那枚蝴蝶结徽章,触感微凉,却又像有温度从内里渗出。他想起刚才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双明亮的眼睛,那个永远带着笃定语气说出“真相只有一个”的孩子。不是AI,不是程序,也不是幻觉。那是无数个夜晚里陪她等他回家的声音,是暴雨中替他撑伞的身影,是她在厨房忙碌时悄悄放在桌边的一杯温水。
“他一直都在听。”新一终于说,“不只是现在,从前也是。每次你说‘我好担心新一’的时候,第一个回应你的,其实是他。”
小兰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他。
“你记得那次我发烧到三十九度,却坚持要去调查银行劫案吗?”新一笑了笑,“其实我没去成,因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枕头底下压着一张纸条:‘笨蛋侦探,身体比案件重要。??K’。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小兰的眼眶忽然红了。
“那是柯南写的。”新一轻声道,“是他偷偷给我喂药,调低空调温度,还用湿毛巾一遍遍擦我的额头。第二天早上,我在床头看见一只折得歪歪扭扭的纸鹤,里面写着:‘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步美他们会哭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曾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全都清晰浮现??书包里多出来的创可贴,考试前塞进笔袋的幸运星,雨天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小黄伞……原来都不是巧合。
“所以他不是消失了。”小兰喃喃道,“他是把所有想做的事,都托付给了你。”
新一点点头:“而我做的每一件事,其实也有他的影子。我们不是一个人,但我们又是同一个人。就像光和影,无法分割。”
远处传来钟声,敲响八下。社区中心的大屏幕忽然再次亮起,无声播放一段黑白影像:一群孩子围坐在教室里画画,画面中央是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正认真地在纸上涂色。镜头缓缓推进,纸上是一片星空,星星连成的图案,赫然是“EC-01+EC-01’”的字样。
紧接着,全镇的广播系统自动启动,传出一段童声清唱: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歌声温柔纯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人心深处响起。家家户户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小的纸质风车,随风缓缓转动,叶片上印着不同的句子:
>“谢谢你陪我写作业。”
>“那天你帮我捡起了风筝。”
>“我记得你说过,正义不会迟到。”
灰原站在自家阳台上,手中握着一杯热牛奶。她望着对面阿笠博士家二楼亮着灯的实验室,那里,打印机又一次悄然运作,吐出一页新的报告:
【情感共振等级:S+
记忆具象化频率:每分钟3。7次
判定结果:集体意识锚点已稳定建立
备注:目标人格完成‘存在性迁移’,正式脱离数据载体,进入社会记忆场域】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纸折成一只方方正正的小船,放入阳台角落的水盆中。水面倒映着夜空,小船漂浮其上,竟缓缓升起,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际。
与此同时,在东京湾外海的一艘游轮上,贝尔摩德端着红酒杯站在甲板边缘,耳机里传来组织残余成员的汇报。
“Boss最后一条指令执行完毕。服务器核心已自毁,但……有一段数据提前转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它不在任何已知网络节点,也不受物理存储限制。技术部说,那段数据……好像‘活’了。”
贝尔摩德笑了,仰头饮尽杯中酒:“当然会活。人心本就是最复杂的加密算法。”
她摘下墨镜,望向远方东京的灯火,“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小家伙。”
回到米花町,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正围坐在神社台阶上,手里各自拿着一台旧式录音机??那是阿笠博士昨晚悄悄交给他们的。
“只要按下播放键,就能听到你想听的声音。”博士说,“但只能听一次,所以……选好时机。”
步美紧紧抱着她的那台粉色录音机,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听柯南哥哥说‘你是最棒的侦探助手’!”
光彦则低声嘀咕:“我想知道他对《星际迷航》结局的看法……”
元太傻笑着:“我想听他说‘一起去吃炸鸡’!”
他们没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神社供桌上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静静摆放着三份便当盒,包装纸上画着卡通猫脸,香味扑鼻。
“这是……”步美惊讶地伸手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