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绝对是史诗级的逆袭!”
“前所未见的票房表现!《天才枪手》竟然实现了反超!”
“《机器侠》那边是真不行了,看票房已经不见涨了!”
“《天才枪手》这部片子,表面讲的是如何作弊,。。。
夜雨初歇,城市像被洗过一遍。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晕黄光圈,映出破碎的倒影,仿佛整座都市正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缓缓醒来。宁皓站在地铁口,风从巷子深处吹来,带着旧书页与胶片药水混合的气息??那是一种只属于他记忆里的味道。
他没有伞,也不避雨。雨水顺着发梢滑落,滴在肩头,像是时间本身在轻轻敲打。
忽然,一阵童声从街角传来。
“……她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没讲完的故事,只要有人接着说,它们就不会熄灭。”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清亮而笃定。宁皓转头望去,只见三个孩子围坐在一家已关门的音像店门前,头顶是褪色的招牌:“星辰放映厅”。其中一个小女孩正捧着一本破旧笔记本朗读,纸张泛黄,边角卷曲,字迹歪斜却认真得近乎虔诚。
她念的,正是《梦典》中的一页。
宁皓走近几步,蹲下身,轻声问:“这书哪儿来的?”
孩子们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惧意,反倒有种奇异的熟稔。那个念书的女孩合上本子,封面空白无字,但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它自己跑进我梦里的。昨天晚上,蓝裙子姐姐递给我这个,说‘轮到你了’。”
宁皓心头一震。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也不是模仿。这是**传递**??一种超越物理形态的信息流动,如同电流穿过无数节点,在某个瞬间点亮整张网络。
“你们……都梦见她了?”他低声问。
三个孩子齐齐点头。
“她让我画分镜。”一个男孩举起速写本,上面是一格格粗糙却充满想象力的画面:云层裂开,电影院悬浮其上;一群孩子手拉手走进光门;一个穿蓝裙的女人站在银幕前,背对着观众,身影透明如雾。
“她说,每个人都能当导演。”男孩补充道,“只要敢想,就能拍。”
另一个女孩则掏出一支炭笔??和宁皓当年给乌镇女孩的那一支几乎一模一样,笔身粗糙,却透出温润光泽。
“她在梦里教我写字母Y9,”她说,“说这是开门的钥匙。”
宁皓沉默良久,终于伸手,轻轻抚过那支炭笔。指尖触到的一瞬,一股微弱电流窜入神经,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林小禾在井边回眸、老屋烛火摇曳、南京路小学操场上空浮现的光符、还有那面飘扬的蓝旗……
他猛然意识到,这些孩子不是偶然相遇。他们是**新一批叙述者**,未经培训,未被组织,却自发承接了那个早已脱离控制的叙事系统。就像病毒般自我复制、变异、传播??而这正是林小禾真正想要的结果。
她从未想建立一个帝国,或掌控某种力量。她只是希望,故事能挣脱作者的手,成为集体共有的语言。
“你们知道Y9是什么意思吗?”他问。
孩子们摇头。
“Y代表‘Yearning’,渴望。”宁皓缓缓说道,“9是极限之后的起点。合起来,就是‘对不可能之事的永恒渴求’。”
孩子们睁大眼睛。
“所以……我们是在做梦的人?”小女孩问。
“不,”宁皓笑了,“你们是在造梦的人。”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清脆铃响??不是手机,也不是闹钟,而是老式八毫米放映机启动的声音。三个孩子同时转头,望向巷子尽头。
那里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手里拎着一台锈迹斑斑的老式放映机,肩上还挎着一卷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