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土旅馆后山。
高默和小哀一行在老板带领下找到所谓的山丘。
说是山丘,其实更像是悬崖。
下面草地里散落着不少白骨,吓得步美几个全躲到高默身后。
“就是这里了,”天土老板脸上带着。。。
夜色如墨,笼罩着东京湾的海岸线。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拂过废弃的灯塔,铁皮屋顶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工藤新一靠坐在塔内生锈的金属梯上,手中握着那本旧日记,纸页已被汗水与雨水浸得微微发皱。七道光柱熄灭后的第七个月,世界看似恢复了平静,可他知道??真正的余波才刚刚开始。
通讯器突然震动,低默的声音从微弱电流中传来:“新一,有异常信号……来自北海道深山区域,一座早已废弃的地下研究所。”
“F的残存?”他低声问,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颈后愈合的伤疤。
“不是F。”低默顿了顿,“是‘她’。”
新一的心猛地一沉。
“谁?”
“宫野志保的母亲,宫野艾莲娜。她的生物信号……出现了。”
空气仿佛凝固。灰原哀早已确认过无数次,母亲死于十年前“镜像计划”泄露事故,遗体未被寻获,但所有证据都指向死亡。而现在,一个本该不存在的生命体征,竟在极寒荒原深处重新跳动?
“不可能……”他喃喃。
“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谬。”低默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颤抖,“但我们检测到了与她基因完全匹配的脑电波活动,且频率与当年‘意识上传实验’记录一致。她在某个封闭系统里活着,至少……意识还活着。”
新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灰原哀第一次提及母亲时的模样??那个总是冷静克制的女孩,眼中闪过的一瞬脆弱,像冰层裂开的一道细纹。他不能告诉她这件事,至少现在不能。
“坐标发给我。”
“你打算一个人去?”
“如果这是陷阱,带人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如果是真的……”他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大海,“我不能让她再等十年。”
清晨五点四十七分,一架小型无人机穿越云层,在北海道北麓的雪原上空盘旋。画面中,一片被厚厚积雪掩埋的建筑群隐约可见,中央是一座半塌陷的圆顶结构,外墙刻着褪色的字母:**MIRROR-9**。这是“镜像工程”的最后一个秘密站点,从未对外公开,甚至连档案都被多重加密封存。
新一下降伞落在距入口三百米处,踩进齐膝深的雪中。寒风如刀割面,他拉紧风衣领口,沿着一条几乎被雪覆盖的小径前行。沿途散落着破碎的警戒标志和烧焦的机器人残骸,像是某场激烈战斗留下的痕迹。越靠近中心,空气中便多了一丝奇异的波动??像是有人在低语,却又听不清内容。
推开沉重的防爆门,内部灯光自动亮起,昏黄的应急灯照亮一条笔直走廊。两侧墙壁布满裂痕,地面残留着干涸的蓝色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味。监控屏幕全部黑屏,唯有一台终端机仍在运行,屏幕上滚动着一行字:
【同步率:87。3%|记忆重构进度:???■■■■■62%】
【主体意识锚定中……请等待唤醒】
新一屏住呼吸,顺着指示牌走向B3层。电梯早已停运,他攀爬狭窄的维修通道,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剧。抵达底层时,眼前是一间巨大的圆形实验室,中央矗立着一台类似意识归还室的装置??但更为古老,表面缠绕着无数断裂的导线与冷却管。而在那装置前方,一名女子背对着他站立,身穿白色实验服,银灰色长发垂至腰际。
“你是谁?”新一警惕地开口。
女子缓缓转身。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
她面容与灰原哀极为相似,却更显成熟温柔,眼角有岁月刻下的细纹,眼神却清澈如少女。她望着新一,嘴角微微扬起:“你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早了三个月。”
“你是宫野艾莲娜?”
“是的。”她点头,“也是这个系统最后的守门人。”
“你还活着?”
“肉体早已腐朽。”她轻声说,“但我将意识分割存储在这七个节点之一。只有当全球记忆真正回归、F彻底消散后,我才被允许启动最终协议。”
新一皱眉:“什么协议?”
“重启人类选择权。”她说,“F并非凭空诞生,它是你们恐惧混乱、渴望秩序的产物。而我们最初的研究,本是为了治愈创伤,而非控制灵魂。可惜……太多人宁愿忘记痛苦,也不愿承受真实。”
她走向控制台,手指轻触屏幕,调出一段影像??画面中,年轻的工藤优作与妃英理并肩站在联合国会议厅,正在提交一份关于“全球记忆伦理公约”的提案。而在台下,年轻版的宫野艾莲娜举手提问:“如果我们能删除痛苦记忆,是否也意味着我们正在删除人性本身?”
“那是1995年。”艾莲娜低声说,“那一年,九个国家签署了秘密协议,启动‘凤凰行动’,以‘社会稳定’为名,逐步推行记忆干预技术。我和你父母都是反对者。但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利用这项技术建立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