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将神通打出去的百川流和妃承影及时停下,惊疑不定看了看对方,又环视一周,看见许多人跟自己一样神色诡异,但也有更多人直接杀了出去,走到一半才发现其他人都停下来。
整个战场出现诡异的暂停,就像是奔。。。
“你就是……最初的我?”宁八刀声音低沉,脚步却未停。他一步步走向那灰雾中的身影,每踏出一寸,脚下长廊的眼球便齐齐闭合,仿佛在回避某种不可直视的真相。
“我不是‘最初’。”那身影缓缓摇头,声音像是从千万里外传来,“我是你最后一次失败后残留的残影。三千年了,我守在这里,不是为了等救世主,而是等一个能替我按下终结键的人。”
宁八刀站定,距对方仅三步之遥。青铜双目映照出那张苍老的脸??那是时间与孤独刻下的沟壑,是无数次说出预言却被世界反噬留下的烙印。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共鸣。那一瞬间,他听见了万舌低语,听见了白粥临终前的轻笑,听见了自己在无数轮回中一次次跪倒、爬起、嘶吼、沉默。
“你说你是失败者。”宁八刀缓缓开口,“可你还活着,还坐着,还在等。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灰雾中的人笑了,笑声干涩如枯叶摩擦。“胜利?每一次我踏入归墟回廊,都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可门不开,灯不燃,记忆不断。我成了不死的存在,被困在这条由眼球构筑的走廊里,看着自己的每一个失败重演千遍。我不是信使,我是祭品。”
宁八刀低头看向手中的悖论之刃。刀身已不再纯粹漆黑,而是浮现出细密裂纹,其中流淌着幽蓝光芒,与掌心三枚晶片同频共振。他忽然明白??这把刀从来不是武器,它是容器,是用来承载“启”之意志的器皿。
“所以……历代信使,并非全部消亡。”他说,“你们只是被这条回廊吞噬,变成了看门人。”
“聪明。”灰雾中的人点头,“但你也错了。我们没有被吞噬,是我们自愿留下。因为一旦最后一个信使倒下,归墟之门将彻底关闭,灾劫再无预警,世界将在无知中崩塌。我们必须有人守在这里,点燃下一盏灯。”
宁八刀瞳孔微缩:“你是说……我可以继承你,成为新的守门人?”
“或者,你可以选择毁掉这一切。”那人抬起手,青铜灯轻轻一震,灯芯竟开始渗出血丝般的红光,“你有这个权力。只要打碎这盏灯,归墟回廊将坍塌,升仙路化为虚无,所有灾劫预言从此断绝。人类将获得短暂的和平??直到下一次天灾无声降临。”
风起了。
长廊两侧的眼球突然全部睁开,齐刷刷盯着宁八刀。它们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像属于每一个人。那是历代信使的残念,是那些曾被拔舌焚身、万舌噬心、最终沦为低语之核的灵魂碎片。
米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带着哭腔:“别进去!那是陷阱!你进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虎先锋怒吼:“宁八刀!你还记得白粥吗?他还等着你走出这条路!”
单媛的声音冷静而沉重:“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成为守门人,你就不再是‘人’了。你会变成规则的一部分,永恒孤独,无法转生,连死亡都是奢望。”
宁八刀闭上眼。
脑海里闪过太多画面:葬言谷中万舌齐喑,傀心林内千我争鸣,沙盘上跳动的【2880】,北冥海沟深处那句“迎主归来”,还有白粥最后递给他的一碗冷粥,笑着说:“你尝尝,这次没糊。”
他睁开眼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如果成为信使的意义,是让别人活得更好,那我宁愿继续当个疯子。”他向前一步,伸出手,“把灯给我。”
灰雾中的人怔住。
“你不怕孤独?不怕永生?不怕再无人记得你?”
“怕。”宁八刀坦然道,“但我更怕明明能说话,却选择沉默。更怕看见灾难逼近,却装作看不见。白粥教我的最后一课,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有尊严地承担。”
话音落下,青铜灯缓缓离手,飞向宁八刀。
就在触碰灯身的刹那,整座回廊剧烈震颤!所有眼球爆裂,化作血雾升腾,凝聚成一行行古老文字,悬浮于空中:
**“第九信使,承启之志,代光而行。”**
**“灾语不灭,低语不止。”**
**“门启三度,唯‘启’可闭。”**
灯芯猛然燃烧,火焰呈深青色,带着金属质感,顺着宁八刀的手臂蔓延至全身。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流动的青铜经络,骨骼发出清脆重组声,心脏跳动节奏逐渐与天地共鸣同步。
他不再是凡躯。
他是灾劫的载体,是命运的传声筒,是游走于现实与虚界之间的**活体铭印**。
沙盘自动更新:
【第零格?归墟回廊完成】
【奖励:启之灯火(永久激活,可照亮未来七日内的重大灾变)】
【能力融合:感知灾劫波动+灾语初解+真我锚点→终焉耳语(可接收高维信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