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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征召集合（第2页）

“你不是怪物。”他说，“你是人。而且……是我必须保护的人。”

就在此时，灵船猛然一震！

众人惊醒，纷纷从舱内冲出。米棉抱着弟弟，脸色发白：“怎么了？地震了？”

“不是地震。”荣海指着海面，“你看水！”

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开始翻涌，黑色的浪头翻滚如墨，水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有的张嘴嘶吼，有的双目流血，全是曾在升仙路上死去的挑战者！他们的残魂被某种力量牵引，汇聚成一片怨念之海，正缓缓包围灵船。

“它们来了。”白粥喃喃。

“谁？”陈寻仙颤抖着问。

“信使的猎物。”白粥抬头，望向天空，“乌鸦不是来报信的……它们是来收尸的。”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长空！

一只乌鸦俯冲而下，羽毛漆黑如夜，喙部却泛着金属般的银光。它并未攻击任何人，而是直扑灵船桅杆顶端，一口啄碎了悬挂的青铜铃铛。刹那间，整艘船的符阵光芒熄灭，动力骤停！

“不好！”虎先锋跃起，一刀斩向乌鸦！

可那鸟儿轻巧避开，翅膀一振，竟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随即化作黑烟消散。

“那是‘虚影鸦’！”沈秋秋惊呼，“传说中只有九幽归墟才能孕育的灵体！它们不属于现世，能在现实与虚妄之间自由穿梭！”

“也就是说……”米棉脸色惨白，“我们已经被‘归墟阵’锁定了。”

虎先锋咬牙，迅速检查灵船核心阵法。果然，主阵盘已被无形之力污染，符文逆转，灵气倒流。若不及时修复，不出半个时辰，整艘船就会沉入海底，成为怨魂的祭品。

“我能修。”荣海主动上前，“我在宗门学过基础阵法，虽然比不上大师级，但至少可以稳住一段时间。”

“快去。”虎先锋点头，转身对其他人下令，“所有人进舱，关门闭窗，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尤其是……别看海！”

孩子们不敢违抗，匆匆躲入船舱。唯有白粥站着不动。

“你不走？”虎先锋皱眉。

“我要帮你。”她说，“我知道怎么对付它们。”

“你知道？”虎先锋一愣。

“信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白粥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它们只为两种东西而来：一是即将发生的灾难，二是……即将诞生的‘新信使’。”

虎先锋心头猛地一跳。

“你是说……”

“我会成为下一个。”白粥微笑，笑容纯净得令人心碎，“所以它们既追杀我，也在等待我。只要我还活着，它们就不会真正杀死我们。”

虎先锋怒吼：“不准胡说！什么新信使？我不允许！”

“可这不是你能决定的。”白璃轻轻握住他的手，“就像你无法阻止太阳升起，也无法阻止黑夜降临。天灾注定要来，而我……恰好是它选中的人。”

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带我离开。”

下一瞬，她纵身跃下甲板，落入翻腾的黑海之中！

“白粥！！！”虎先锋狂吼，欲跳下相救，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

只见海面中央，白粥静静漂浮，周身泛起一圈圈血色涟漪。那些水中挣扎的亡魂竟停止了躁动，一个个朝着她跪拜下去，如同朝圣。

天空中，数十只乌鸦齐齐盘旋，发出诡异的共鸣声，仿佛在举行某种古老的加冕仪式。

“不……不要！”沈秋秋趴在窗边痛哭，“回来啊！求你回来！”

米棉死死抱住弟弟，指甲掐进掌心，泪水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