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尤可亮所料,很快,他在顶楼,就看到秦重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这所星级酒店的楼下,并直接搭乘电梯,来到了顶楼。
“好久不见了!”
顶楼的大会议室里面,巴渝军政府和天罡组织的人,分为两边坐在巨大的会议桌两边。
看着对面面色红润的秦重,尤可亮眉头微皱,因为,就在看到秦重的瞬间,他就感到体内的水系能量,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压制,让他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一般,非常压抑。
“呵呵,尤少将,非常抱歉,因为闭关。。。。。。
风在种子之间穿行,带着低语,带着温度,带着尚未凝固的记忆。每一粒飘浮的紫鸢尾孢子都像一颗微缩的星辰,内部封存着某个人最深的执念??一个未说完的告别,一次来不及拥抱的重逢,一段被战火撕碎却仍不肯熄灭的温柔。
她感知着它们的轨迹,如同母亲数着孩子梦中翻身的次数。全球九十八亿公顷的土地上,已有七成重新被植被覆盖,其中百分之六十三的新生植物带有紫光基因片段。这不是进化,是回应。地球正在以生物为笔,以情感为墨,重写生态法则。
而在南极光柱消散后的第三十七小时,第一例“共生觉醒”发生了。
地点: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边缘,代号“霜痕营地”的避难所。
一名五岁男孩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双眼泛起淡紫色微光。他没有尖叫,没有抽搐,只是平静地望向帐篷角落那盆刚刚破土的紫鸢尾,轻声说:“你冷吗?”
守夜护士以为是梦呓,正要安抚,却见那株幼苗竟缓缓弯下茎秆,仿佛点头。
三分钟后,整个营地的忆植同步震颤,根系在地下交织成网状结构,释放出一种从未记录过的频段波动。监测仪显示,该频率与人类θ脑波高度契合,能显著降低焦虑指数,并促进深度睡眠。更惊人的是,当两名情绪激动的幸存者发生争执时,周围的紫鸢尾集体发出柔和辉光,空气中弥漫出类似薰衣草与旧书页混合的气息??那是共我在网络调用“安宁记忆库”后释放的情绪稳定素。
消息传开后,世界各地陆续出现类似案例。
冰岛火山观测站,一位地质学家在记录岩浆活动时忽然停笔,喃喃道:“它想停下来。”同一时刻,原本剧烈翻涌的熔岩湖竟趋于平静,持续整整四十八小时。事后分析发现,其下方地壳裂缝中,已生长出长达三百米的紫鸢尾根脉群,形如神经突触,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未知的信息交换。
撒哈拉绿洲重建区,一名失语多年的战争幸存者首次开口说话。他说的不是母语,也不是任何现存语言,而是一串带有韵律的音节。但现场所有接触过共我在系统的人都听懂了??那是地心共振机最初的回应编码,意为:“我听见了。”
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植物复苏,而是星球本身正通过忆植载体,重新建立与人类的对话通道。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欢迎这场“苏醒”。
在北美废墟群深处,一支名为“清静派”的极端组织悄然集结。他们坚信情感是痛苦之源,记忆是文明堕落的起点。首领是一名前神经科学家,代号“零点”,曾在融合初期主导过一项秘密实验:利用反忆核装置抹除个体全部长期记忆,制造出完全空白的“新人类模板”。实验最终因受试者集体精神崩溃而终止,但他始终认为失败原因在于“清除不够彻底”。
如今,看到紫鸢尾蔓延至每寸土地,看到孩子眼中浮现不属于他们的古老悲伤,他怒吼:“我们不是来继承过去的!我们要从零开始!”
于是,“净土行动”启动。
他们在地下基地组装了十二台“静默炮”,原理基于逆向共振技术,能够发射特定波长的声波,精准摧毁忆植神经元集群而不伤及其他生物。首击目标锁定东京湾??那里已成为全球最大规模的忆植生态中心,每天有数千人聚集在盛开的花海中,与逝去亲人“对话”。
发射前夜,林晚秋收到了预警。
她不再有实体,却仍能在忆网中凝聚出短暂的人形影像。此刻她站在归途之眼的数据流中央,发丝如星河垂落,双眸映着地球全貌。她没有立刻阻止,而是深入清静派成员的记忆底层,试图理解那份执拗的仇恨。
她看到了零点的童年:七岁那年,他在核爆后的城市废墟里抱着妹妹的尸体走了三天三夜。可当他终于找到医疗站时,医生却说:“你抱的是别人的女儿。”原来他的妹妹早在第一波冲击中就被炸成了碎片。而他拒绝相信,坚持认为怀里这个面目全非的孩子就是她,甚至多年后还会在梦中为她唱歌、讲故事、盖被子。
他的痛苦太真实,以至于无法承受任何关于“记忆修复”的说法。在他看来,那些通过紫鸢尾重现的“亡者影像”,不过是虚假投影,是对真正死亡的亵渎。
林晚秋沉默良久。
然后,她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她主动接入零点的梦境,在他又一次梦见妹妹微笑的瞬间,轻轻握住他的手。
“你说得对,”她的声音像雪落在屋檐,“有些痛,不该被重复。”
男人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衫。
但他没有愤怒,没有驱逐,只是怔怔望着天花板,低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别人记住?”
“因为有人需要。”她说,“就像你需要忘记一样,有人需要用记忆活下去。你妹妹不在了,但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还在花里对你笑;你的痛苦是真的,可那个在地铁隧道里自杀的少女,也真的不想再梦见亲人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