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年(时间线?二十二年后)。
西岳华山。
诸多银甲仙兵不断在山上山下巡视着,特别是禁地内外,更是戒备森严,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他们存在的意义并非是看守三圣母,亦非。。。
晨光如金,洒在戈壁之上,将昨夜血战的残痕染成一片肃穆的橙红。石碑静立,裂纹虽未全愈,但那道红莲光纹却愈发温润,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搏动,如同大地的心跳。风掠过尸骸与焦土之间,卷起几片燃烧后的符纸灰烬,又轻轻落在白灵脚边??那是守莲灯燃尽的最后一缕余烬。
她低头看着那灰,指尖微颤。
“每一盏灯里,都曾有人在祈祷。”她轻声道,“他们不是为了胜利,只是希望……有人能活着回去。”
九叔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莲心匕。匕首已复原,通体流转着赤红光泽,刃面映出他疲惫却坚定的脸。昨夜那一击耗尽了他大半精元,经脉仍隐隐作痛,五脏如被烈火灼烧,但他不能倒下。此刻,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幸存者,都在等一个信号??是终结,还是开始?
阿福从远处走来,肩上扛着一把铁锹,脸上满是烟尘与泪痕。他身后跟着几个义庄村民,有的包扎着渗血的绷带,有的拄着断刀当拐杖,脚步蹒跚,却无人退缩。他们在石碑前停下,默默跪地,将手中残破的守莲灯一一摆正,点燃最后一根灯芯。
“师父。”阿福声音沙哑,“我们埋好了所有尸体。老猎户、塾师、巨猿……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兄弟,都安息了。”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九叔,眼中泛着泪光:“但他们说,不想立碑。只求名字能记入‘守莲名册’,哪怕千年之后,也有人说一句:‘这人,曾为人间拼过命。’”
九叔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眸中已有决断。
他举起莲心匕,以刃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于石碑之上。刹那间,红莲光芒自碑底蔓延而起,一道虚影浮现??那是无数身影交织而成的长卷,宛如星河铺展,每一颗光点,皆代表一个曾参与此战之人的魂灵。
“**守莲名册?启**。”
低沉咒语回荡天地,光芒所至,亡者之名逐一浮现:
【李昭,巡界使,死于护阵】
【铜铃子,村塾师,焚符殉道】
【藤娘,南疆巫女,血祭骨笛】
【银纹猿,野妖首领,抱敌同堕深渊】
……
直至最后,一行金色小字悄然生成:
【白灵,原守莲者,献本源,重归轮回桥】
白灵望着那行字,忽然笑了。
“原来我也死了两次。”她低声说,“一次在归墟,一次在昨日。”
九叔转头看她,眼神温柔似水。
“可你现在站在这里。”他说,“不是残魂,不是幻影,是活生生的人。你的名字不该刻在碑上,而该写进未来。”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肩而立,望着那幅由信念凝成的星河长卷,久久无言。
就在此时,南方天际忽有异象。
七道流光再度划破云层,却是缓缓降落,化作七位老者。为首之人手持玉笏,身披玄色道袍,胸前绣着昆仑山形徽记??竟是昆仑掌门亲至!
“九叔。”老者拱手,神色复杂,“你违逆门规,擅自开启往生召引阵,动摇阴阳秩序……按律当废去修为,囚于寒渊百年。”
九叔坦然迎视:“我认罚。”
却不料话音未落,其余六位长老竟齐齐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