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袍女子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生得极为好看,她的头发一半黑,一半白,这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黑袍女子打量着叶无名,“你真的能共鸣那位叶天命?”
叶无名点头,“是。”
黑袍女子似笑非笑,“那你为何不再共鸣?”
叶无名看着她,“你没有要我命的意思。”
黑袍女子笑了起来,“确实没有要你命的意思。。。。。。毕竟,我们无冤无仇的。”
叶无名看了一眼四周,他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小岛上,不远处那里有一颗参天大树。。。。。。。。。。
夜雨初歇,湖心岛的石阶泛着微光。我立于碑前,手中《问者书》翻至空白页,墨迹未干,字句却已沉入心底。昨夜林昭离去时留下的铃声仍在耳畔盘旋,不似凡音,倒像是某种契约的回响??关于记忆、关于存在、关于人如何在被遗忘的世界里,仍能说出“我在”。
忽然,承忆花轻轻一颤。
不是风动,也不是情绪波动,而是它自身在回应什么。那朵融入否定之母残念的银灰花瓣缓缓展开,一道极细的光丝自花心射出,在空中凝成一行字:
>**“第一个答案,并非终点。”**
我心头一震。
这并非我的念头,也非阿芽所传密语,更不像林昭那种带着温度的提醒。这是来自承忆花本身的讯息,是它在吸纳了否定之母最后的疑问后,自行生成的觉醒。
原来,花亦会思考。
我闭目静神,任识海如湖面般平展。刹那间,万千画面涌入:那些透明的新种承忆花在南渊各地绽放,每当有人走过,花中便映出其一生最关键的三次抉择??孩童选择将最后一块饼分给乞丐;少年在战火中放下刀剑,背起受伤的敌兵;老妇人在净忆殿门前撕毁申请书,高喊:“我不要忘记儿子死前的眼神!”
这些选择从未被记载于《共忆录》,也不曾刻上争议碑,但它们真实发生过,且因被花铭记而获得了新的重量。
**选择之所以不可否定,正因为它发生在无人注视之时。**
我想起盲女临别时说的话:“真正的记忆,不在文字里,而在每一次你明知代价仍愿前行的瞬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芽奔上岛来,发丝沾露,呼吸紊乱。“苏棠!”她声音发抖,“西漠的李砚先生……他在解读《抉择录》残卷时,突然昏厥。醒来后只反复说一句话??‘门要开了’。”
我猛地睁眼。
“哪一扇门?”
“他说不清,只说井底第七重之外,还有第八层影壁……而那后面,藏着最初的答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心源之井共有七重门,这是千年来的定论。每一重门都对应一种记忆形态:痛楚、欢愉、执念、悔恨、爱恋、恐惧、遗忘。第七门之后,便是井心??传说中所有记忆汇聚成河的地方。
可若真有第八层……
难道千菱当年并未失败?她不是没能穿越第七门,而是……穿过了?
我立刻赶往湖畔入口。守井童子早已跪伏在地,面色惨白。他指着井口低语:“昨晚子时,铭辉无故熄灭三息。井水逆流,浮出一块石片,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我接过石片,指尖触到那一笔一划,竟觉灼热如烙铁。
那是用古渡语写的,正是千菱的手迹:
>**“若见此信,请替我问一句:当所有人都成了记忆的主人,谁还记得自己曾是奴隶?”**
寒意从脊背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