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李天命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怕守护帝族,也不惧任何排名。今日败给姜北宸,明日我就能赢回来。万帝榜上那些名字,终有一日,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幻灭怔了怔,随即笑了:“狂妄……但也令人期待。”
她起身欲走,忽又回头:“联系我吧,那位大帝师,等你很久了。”
李天命握紧玉瓶,目送她离去,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数日后,李天命伤势稍愈,便悄然前往幻天帝族所在区域。通过幻灭安排的秘密通道,他进入了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古老宫殿。
殿内烛火摇曳,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背对着他,站在一幅巨大的星图前。
“你来了。”老者声音沙哑,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
“晚辈李天命,拜见大帝师。”李天命恭敬行礼。
老者转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双眼却明亮如星辰。“我是星衍大帝师,主管天帝宗星象推演与命运测算。你可知为何我会愿意见你?”
李天命摇头。
“因为你身上,有‘堕神之兆’。”星衍大帝师凝视着他,“七曜齐聚,七星同现,本是万古难遇的吉象,可你的第七星脏却被外来力量污染,形成了‘逆命之痕’。这种痕迹,通常只出现在那些被诸天意志抛弃的人身上。”
李天命心头一震。
“圣总督……”他喃喃。
“不错。”星衍点头,“她取走的不只是你的星脏本源,更种下了‘锁命符印’,限制你未来的成长上限。若不破解,你终生无法突破帝君境。”
“那该如何破解?”李天命急问。
“两种方法。”星衍伸出两根手指,“其一,找到‘破命钥匙’,那是开启一切枷锁的关键,传说藏于‘永夜深渊’之中;其二,彻底摧毁锁命符印,但这需要一位大帝亲自出手,且成功率不足三成,失败则神魂俱灭。”
李天命沉默良久,最终抬头:“我想试试第二种。”
星衍看着他,许久才叹道:“年轻人,你很像当年的我自己。可惜……我也未能挣脱命运束缚。”
“所以这一次。”李天命目光坚定,“我想替您,也替我自己,打破它。”
星衍闭上眼,片刻后道:“三日后,午夜子时,来此殿祭坛。我会召集三位同盟大帝,共同为你施术。但在此之前??你要准备好承受万箭穿心般的痛苦,以及……可能永远迷失在虚无中的结局。”
“我准备好了。”李天命跪地叩首,“无论生死,皆无怨悔。”
离开宫殿后,李天命并未回寝殿,而是独自登上天帝峰巅。夜风凛冽,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仰望星空,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父亲的背影,还有那个曾被他亲手埋葬的小山村。
“爹,娘,若我能挣脱这命运锁链……终有一日,我会踏碎苍穹,寻到你们的踪迹。”
指尖轻抚胸口,那里有一道淡淡的黑色纹路,正缓缓蔓延。
那是锁命符印的征兆。
也是他通往真正自由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