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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命运的齿轮（第1页）

JW万豪酒店的大堂内，水晶吊灯流光溢彩。

空气中，弥漫着低声交谈汇成的嗡鸣。

周围不少前来参会的嘉宾，在认出陈秘书和郑秋冬的瞬间，都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脸上都带着想要上前攀谈，却又。。。

沈玉言站在讲台前，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落在她肩头，像一层薄薄的金纱。教室里坐满了学生，有本专业的，也有慕名而来的外系旁听生。他们盯着屏幕上的少女身影，没人说话，仿佛怕惊扰了那段风中的笑声。

“你们知道吗？”她轻声说，“那段视频是我用老式DV拍的，画质很差，噪点很多。但它真实。每一个像素都在告诉我??她存在过。”

台下有人悄悄抹了眼角。

下课铃响后，学生们陆续离开，几个女生围上来问问题。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老师，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复活一个人的记忆，哪怕只是片段，难道不值得尝试吗？”

沈玉言看着他，眼神温和却不容回避。

“值得的前提，是尊重死亡。”她说，“我们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把他拽回来。可有时候，真正的爱，是放手，是接受‘再也见不到’这个事实。技术不该成为执念的拐杖。”

男生低头沉思，最终点点头走了。

办公室在实验楼三楼，走廊尽头。她推开门，桌上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边缘微微泛黄，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她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打印纸，字迹工整：

>沈博士：

>

>我曾是你口中那个‘用技术当拐杖’的人。

>

>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听那段录音。起初是愤怒，觉得你偷走了我的女儿，毁了我的计划。后来我才明白，是你把她真正还给了我。

>

>她不是数据，不是程序，不是一个可以被复刻的灵魂模板。她是会逃课、会写日记骂我的孩子。而我，却想把她变成一个不会长大、不会反驳、永远乖巧的幻影。

>

>我错了。

>

>实验室的服务器已经关闭，所有‘青鸟’项目的数据副本都被物理销毁。我让金秘书交出了密钥保险柜的位置。警方带走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林昭说得对，我们都疯了。’

>

>林昭最近怎么样？

>

>如果他还记得我，请替我说一声……对不起。

>

>??T

信纸很轻，可沈玉言的手却抖得厉害。

她把信折好，放进抽屉最深处，和那枚旧U盘放在一起??里面存着【归巢】源码的唯一备份。她没交给任何人，包括调查组。因为她知道，这项技术本身并无罪恶，罪恶的是使用它的心。